“月月,爸爸知道这样说实在对不住你,可是你妈现在回来,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了,爸爸以前对不住她,爸爸不能再看着你妈她有难而无动于衷,可爸爸现在实在有心无力,所以爸爸只能来求你,月月,你就帮你妈妈一回,成不,让你妈回乌家村来。”说了半天,乌启贵打的主意就是想让乌月去关卡那里签字把赵秀梅领进村来。

“那是你和她的事,你想领就去领,和我没有关系。”乌月冷笑地看着乌启贵,当她笨吗?

“月月,她毕竟你是妈——”被乌月直直盯着,乌启贵有些心虚地别开头,不敢和乌月对视。

有了几分对女儿的真心愧疚,可几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分还得看是在什么情况下,一不好,这几分统统得让路。

“她是我妈,你是我爸,你们还真是一家人。”乌月嘲笑,他们俩个谁也别笑谁,都是自私到骨子里的人,偏还要想着名目地给自己的自私找理由。

“月月,我知道,我和你妈都对不起你,可这个时候,我们再怎么也得先放下这些过往,把眼前活过去再说,以后你再如何恨我们都行。”越是自私的人越能说得冠冕堂皇。

“你想怎么做别扯上我。”乌月简直是烦透乌启贵这人了,真觉得对不起他前妻,现在就去把人接进来,真觉得对不起他嘴里的女儿,那就赶紧把欠的补起来,至少听得懂人话,叫别来烦人那就别来烦人,偏做些自以为是的事情出来,以为在弥补他犯过的错,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那块脸面。

呵呵,其实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脸,他的脸早被他自己丢没了。

“月月——”乌启贵还不死心,他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人接进来很容易,可后面,他现在有新家庭,怎么安置前妻一家,还有他现在过的也只是刚刚够,拿什么出来管前妻,只能靠月儿。

“行啦,别叫了,我已经够忍你了,别以为我不敢怎样,不说我家男人,就是我养的狗,你要想尝尝看被狗咬是什么滋味,下次你尽管来,人想吃肉,狗更想。”说完,不给乌启贵再说的机会,乌月啪的把门关上,烦死了。

当她不知道乌启贵的想法吗,嘴上说的好听,他知道他过去做错了,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现在知道,乌启贵从回村到现在日子都没过好起来,除了少数几家人有走动外,大多村里人都不愿和他来往,现在,他怕更想的是做出认错的样子来,让大伙接受他吧,远亲不如近邻,特别在农村里,一个村里好的邻里关系更重要。

这些她不管,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只有一点,别扯上她。

“糖宝,过来!”想想,乌月把狗宝们都叫过来。

“来,叫几声,门外有个坏人,我们把他吓走。”摸摸狗宝们的脑袋,他要真不怕,下次尽管来,她不开玩笑,绝对放狗。

汪汪嗷呜——!狗宝们很听话,威武了几声。

“好宝宝,走,我们回屋。”至于门外的乌启贵怎么样,懒得管。

“你是乌月的妈妈?”另一边,吕正西返回把具体情况和关卡的同志做了说明,想想,他来到铁丝网边,网的外面,赵秀梅还在嚎哭着,不知道内情的人,看着确实很可怜。

“月月,月月,你怎么能不认妈妈啊——”提到曾经的女儿,赵秀梅嚎哭的声音更大了。

“当年你把女儿丢下,今天你有什么资格哭,你如果想让乌月把你接进乌家村,我也干脆和你说一句,不用想了,我们是绝不会接你的,你也别哭得谁欠你似的,没人欠你,还有,你想回农村,不过是想着农村比城市可以多一口吃的而已,别把自己哭得多可怜,城市里虽然是苦点,但不至于把你们一家饿死了,话我只说一次,以后别想着再把人叫来,没以后。”吕正西也是佩服这对夫妻了,他们就不该离婚,两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要脸的程度都一样。

“你是谁,你有资格说我,你凭什么?!”被人当面揭穿过往,赵秀梅收起了嚎哭,狰狞地盯着吕正西。

“我是乌月的丈夫,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过去你们不要乌月,现在我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吕正西没再理会身后赵秀梅再次响起的嚎叫,该说的情况也已经和战士们说清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家里叫人,至于铁丝网外的赵秀梅,她想留在铁网外继续嚎叫还是回去随她,这样的情况战士们不是第一次见,早就见怪不怪。

再退一步,即便赵秀梅和他们没有这些纠扯的过往,真是关系不错的母女,愿不愿意接人,战士们也做不了别人的主。

“小月,安安,我回来了!”没有被这些人影响到心情,进家门,吕正西的心情永远都是飞扬的,温暖的屋子,更温暖他内心的家人,妻子,儿子,人生已够圆满。

“我在厨房!你陪安安就行,一会儿就开饭!”进了屋,随着饭菜香味飘来的是媳妇的声音。

“哎”脱了外衣,洗手,然后陪安安坐在围栏里玩乐,围栏的面积不小,足够一家三口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