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算,东西我不要,你回去吧。”白吃的东西不好吃,小心撑到自己,这种便宜,乌月从来都明白,不能占,天上不会白掉馅饼,小心掉下的不是馅饼,是铁饼,砸死你。

“月月,这是爸爸的心意,爸爸和你,是父女,是不用算的。”乌启贵声情并茂,不知道的真以为这是多慈的慈父。

“原来是你搞错了。”乌月突然笑起来,她总算是弄明白了。

“什么?”这下换乌启贵不明白了。

“你以为我叫你爸爸了,我们就可以正常往来了,是这样吧?”乌月好笑地看着乌启贵,真自以为是了。

“月月,我知道爸爸过去错了,可现在,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成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更重要。”乌月的表情,乌启贵也看出不对,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更好。

“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家,你过你的团圆,我过我的和美,更重要的,我叫你爸爸,那不代表什么,之前我就说过了,爸爸两个字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你想让我叫你爸爸,我就叫爸爸,你想让我叫你乌启贵,我就叫乌启贵,爸爸不代表任何。”乌月烦燥,这样说,他总明白了吧。

不过心里也决定,下回再来,她再不说什么,接东西,记下,签字,走人,她都说两次了,再不明白,她无能为力。

“月月,爸爸——”乌启贵还要再说什么。

“签不签?”乌月却不给他再说的机会,再问一遍,签,她拿肉拿本回屋,不签,她把红烧肉连肉带碗还他。

乌启贵只能傻眼地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了,他其实不想签,签了,看乌月现在的架势,是真坐实了他们父女间义务的问题,可不签,他现在是相信了,他这个女儿绝对敢把红烧肉还回来,站在女儿家门口,来来往往已经开始有人在旁边看热闹了,送来的东西又拿回去,婆娘来,不要脸可以,他一个大老爷们,这脸,丢不起。

“你今天还了一碗红烧肉还有一个碗,我记下了,你签字了。”乌月还好心地重复了一遍,给乌启贵确认一下。

结果,这一确认,差点没让乌启贵吐血,她,她说什么,还有碗!

他只是来送红烧肉的,没有想连碗也一起送过来,现在什么都限购,吃饭的碗也一样,一个碗他可以再买,可是,限购下,谁家都经不起这种折腾,送一回菜,带着连碗也送出去一个,乌启贵这回真后悔了,刚刚顾什么面子,他就该不签,连肉带碗拿回来!

要不,他真后悔?

乌启贵真想这么做了,结果,等他想好时,眼前只剩下冷冰冰的铁门对着他,乌月早就关门进屋了。

已经窝回客厅的乌月不知道,因为一个碗,就让乌启贵带着乌启贵的亲戚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乌月只忙着对还在热气的红烧肉瞪眼,怎么吃好呢,要是连汤汁也送些来就更好,泡饭,吃面都行,现在就干巴巴一碗,只能当菜吃了,明天的肉菜有了,素菜他们吃什么,红烧肉有点腻,看做的样子,没放辣子,那就来个辣子菜,弄个辣白菜正好,简单的很,就是辣子炒白菜,天气这么热,青菜汤就是最爱,水开进锅煮熟就行,不放油盐,吃的时候,清吃也行,弄个蘸水也行,一荤一素一汤,就这样,晚上的话,还有点饺子,就吃饺子,有了肉菜,明天吃什么,乌月也计划好了,至于早点,吃酸汤面条吧,用酸菜煮个汤,打个蛋在里面,放蔬菜,油,盐,鸡精,油辣子,解决吃什么问题。

明天一件大事解决好,乌月往屋外瞅瞅,阿西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被自家媳妇念着的阿西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父母。

“爸,妈,我没听错吧,你们是说,现在什么都贵,五百块的赡养费不够,让我加?!”吕正西是不可思议,物价前面有段涨幅,可是很快又平稳下来,困难的是每个月的物资被限购,有钱你也买不到东西。

五百块,之前就是多给,五个子女,平摊下来,一人五百,他父母自己还有收入,在农村,收入没有城市多,同样的,支出也没有城市大,五百块,城市里子女的老人赡养费,平摊下来,也不一定有这么多,这才多久,父母就提出上涨费用,他只觉得好笑,人家说,养出白眼狼,可他的父母本身就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