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给钱也行,拿东西抵,一个月六十斤大米!”吕母急急加上一句,其实,他们的目的也根本不是要钱,而是要米,现在有各种限购,限购内的钱可以买到,限购外的,有钱你也买不到,要钱远不如要东西来得划算。

“妈,你可真敢讲。”吕正西嘲笑,一个月六十斤大米,呵呵。

“我和你爸每人每天一斤,一共两斤,三十天,六十斤,隔一月多出来的一天我们不算你的。”吕母一脸我们为你省的样子,多出一天都不要了,不就是为你省了。

“呵呵,妈,现在国家限购粮上,一人也没一斤,你到是敢要。”吕正西笑了,六十斤,他父母真敢说。

“国家是国家,我们家是我们家,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国家限的是城里人,我们农村人,谁会缺这点。”吕母才不管,她今天就是要米,米到手,可以吃,不吃,还可以让老大他们拿去换东西,怎么算都不亏。

“行吧,不论你们要什么,你们就去找法院解决吧,如果法院判我该加钱,给米,我加,我给,如果法院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吕正西没耐性再陪着他们耗下去,想要他给,除非法院判,否则,呵呵。

至于法院会不会判,五百块的赡养费,当初,调解员提的是三百,还可以再商量,是他自己加的五百,为的就是一了百了,省得麻烦,现在物价本身没有涨幅多少,只不过是买不到东西而已,他们还要怎么加,退一步,法院真判加,行,那就五兄妹一起给,由法院或是法院指定的人或机构来监管,防止他们演戏,用多少拿多少,以为他不知道吗,除了他,家里的其他子女谁给过,其他人出,他就出,否则,现在的五百块也别想。

“老三,都是一家子,怎么能动不动就法院法院的。”老二出来圆场。

“一家子不会这么困难的时候还不知足,五百块还不够,还要加,要不就要米,这可不是一家人。”吕正西嘲笑。

“老三,爸,妈是这个意思,但不是非要,这不是叫你来商量嘛。”能圆场的一般都早是不要脸的。

“就这样吧,除非有法院的判决,要不然,我是不会加的,以后,有事没事都不用找我,既然爸妈,你们要这样算清楚,我也得好好清楚,就按着分家协议来,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逢年过节也不用来,上面写得清楚,你们要闹到我家门上,我就报警,反正我们一家也早没脸皮了,干脆我就再不要脸点也到不了哪。”吕正西连再见都懒得说,而且他一点不想和他们再见,要再见,那就再也不见!

不管是不是吕正西的话起到了作用,吕正西清静了一段时间。

“小月,我回来了。”回到家,没有意外的,家里客厅的灯还亮着。

“是有什么事吗?”听到阿西的声音,乌月赶紧先给阿西倒水。

“没事。”吕正西接过水一口喝尽,呼,舒服。

“没事就好。”只要结果没事,过程是什么不重要。

“你在家里有没有事?”比起自己在外面跑,吕正西更担心的总是家里的媳妇。

“我也没事,哦,爸爸送了碗红烧肉过来,我连肉带碗收下,还记下来,让他签字确认了。”乌月把本子拿过来给吕正西看。

“他签了?”媳妇这样的奇思妙想,吕正西哭笑不得,更哭笑不得的是,乌启贵居然签字了。

“签了,这里。”乌月指指乌启贵的签名给丈夫看。

“连碗?”吕正西也被意外了。

“哦”她都算在他要补偿她的义务里了。

“呵呵,媳妇,你真棒!”就是不知道乌启贵被气成什么样。

“最好他以后不要来就行。”就是拿着东西来,她也嫌麻烦。

“或许这场旱灾结束,大家都恢复以前的生活,生活也好过起来,他们就回去了。”现在他们也只能这样想了。

“嗯”有些人确实因为生活艰难起来后变了样,就像乌婶,以前有自己的小心思,偶尔说不好听,可现在,整个人就像长了刺一样,遇谁刺谁,是什么让乌婶变成这样,乌月觉得最可能的原因就是现在旱灾不退,生活困难,人也跟着烦燥了。

没人喜欢灾难,不管为了自己,为了别人,大家都希望旱灾赶紧过去,起初,大家认为,一年的旱灾总够了吧,想想,全球,没有一个地方下过一滴雨,一年,真的够了,可,显然老天觉得不够,等到乌家村段的轻轨工程完工时,旱灾依然没有结束,大家的生活变得更困难起来。

“月月,在不在家?”院外,是三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