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过了很久,陆言的身子俯过来,目光与我的眼睛平视,说,“如果我哥坐牢,我再给夏丽菁一笔钱,让她离开海城,你是不是就能和我重新过日子?”

我咬住嘴唇,还是没说话。过了老半天,我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那夏丽菁的孩子呢?”

陆言不动声色地看着我,脸色铁青的要命,“我和你说过,我出差的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狗,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夏丽菁做过冷冻精。子的手术,那个鉴定书……”我的话语被陆言的嘴唇全数给吞没了,他柔柔地吻着我,一只大手抚上了我的脸。他的指腹轻轻在我嘴角旁边打圈,我痒得下意识一躲,结果我的后脑就撞在了车窗上。

日落的余晖像是油画一样浓烈妖娆,他的眼睛却明亮璀璨如星火。

他性感的喉结微微一滚,对着我说,“我说过,那种东西可以造假。你要不信,我们亲自去做一次鉴定。只是,有必要吗?你以为我的精.液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走的吗?闻静,你想的太简单了。”

我无法说清此刻的混乱与错愕。今天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思考。

“我们还是先去接孩子吧。”良久后,我只能说得出这句话,然后把头偏向一侧,看着窗外。

接到陆心晴后,陆言把我们母女送回陆家,就回公司赶着开个会议。我本来也不想住下的,但是想到遇笙哥也回大姑家了,我再住过去也不是回事。反正我和陆言多半是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婚的样子,索性就住下了。这期间,我可以给女儿做做思想工作。万一还是走到离婚这条路上,也能让她对有所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人仰马翻,哭得惊天动地。

我给陆心晴洗好澡后,手机就接到闻遇笙的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如实把情况告诉了闻遇笙,对面传来久久地沉默,然后说,“闻静,你是不是心软了,又动摇了,不想离婚了?”

我顿了顿,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闻遇笙笑了笑,十分轻松的样子,说,“这种事情,别人是不能给任何建议的,关键还是在你。”

明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考虑清楚的。对了,你的生日宴场地订了吗?准备去哪个酒店?”

“再看吧。或许都不举办了。”

“这怎么行?你都十年没回家了。好不容易回来了,第一个年头的生日肯定要大办特办。而且我听说,大姑都帮你联系了好几家姑娘,准备介绍给你认识。这次生日宴会,正好是个见面的时机啊。”

闻遇笙笑了笑,“随便了。让就让她操心去吧。你就只管负责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不用你参合。知道吗?”

“是,是,是。我不敢。”我笑着,把电话给挂了。

陆言回家时,一开门就看见我的笑容,浅笑问,“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开心?”

我不想破坏好不容易有的轻松愉悦的相处环境,顺口说了个小谎,“高萍啊。她约我陪她逛街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