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画面有些模糊的视频。画面里有我妈,也有这个叫李海的男人。断断续续的画面播放,把我妈遇害的过程拍了下来。我妈情绪特别激动,似乎在争吵什么,却没有被录下,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很快,我妈就被一只手推下河里。画面又切换到李海的脸上,有着巨大的惶恐和不安,然后逃走……

我恨得浑身激颤起来,又不由往那个杀人凶手望去!

李海疼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子,整个人湿透,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他横在地上,或许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也就一改之前的谦卑,恶毒诅咒道,“姓陆的……我.操.你妈。有种和老子单挑啊!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绳子给老子我解开了,我们干一架!”

李海这一段话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顺利说完,期间几次疼得哆嗦咬舌,像是毒瘾犯了一样夸张。尤其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们,眼神特别的吓人。

我下意识往后一缩,陆言恰时转过头,看向我,说,“闻静,后面的画面,更不适合你来看。你要不,先回车里等我?”

听见陆言说这种话,我更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害怕他的手段太血腥残暴,不由哆哆嗦嗦地扯住陆言的手臂,劝说,“算了吧。要不,你就把他交给警方审讯吧?你这样很容易出问题的。”

陆言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一旦交给警方,有些事情可能不是我能控制的住。如果最后被人干涉,这个案子定性为劫财害命,也是有可能的。你确定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和线索?”

是啊。

就算陆行现在失势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买通什么,还是易如反掌的。尤其是陆夫人还在,陆老爷子也还在。如果真把人送去警局,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陆言拍了拍我的手背,淡淡地冲打手老大说,“把绳子解了。”

“陆总,他力气不小,年轻的时候也当过保安。一会儿万一他要对你有什么冒犯的……”打手的头儿好意劝阻。

“解开。”陆言声淡似水,低头又掏了支烟。

拿钱办事的人不好忤逆他的意思,提醒过一次也就遵命行事了。

可李海多半是被踹断了胸前的肋骨还是什么,就算解开了捆绑他的身子,也早就痛的站不起来了,“姓陆的。你要么给我一刀痛快。要么就送我去警局,想要让我开口告诉你什么东西。做梦!”

“我的耐心不多,一分钟不说出幕后指使你的人,你就少一根手指头。十根手指头全没了,你还不说,就废了你命根子。再不说,我就没有第十二次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了。”陆言闷沉地抽着烟,连续吸了三四根。

李海的脸色比刚刚好了很多,似乎疼痛缓过劲来了,在那死鸭子嘴硬的很,各种废话咒骂,就是不多说一个有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