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封容会写日记的话,他一定会把今天的日记标题写成“三个字引发的血案”,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说了句“你最好”而已,林映空就狼化了——虽然他深度怀疑这是林映空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事实上他的警惕心也的确不够,在林映空把他按在墙上亲的时候,他没有太在意,在林映空带着他瞬移回酒店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在意,在林映空把他压在厚厚的海藻床上的时候,他开始觉得有点危机感了,等林映空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牛奶味的TT时,他才猛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滑到了床脚上,诧异道:“你……你什么时候买的?”从两人三足赛跑比赛结束之后,他们不是一路上都在任务中么?!

林映空并不在意他中途溜走了,随意把鞋子踢开,盘腿坐在床中央,含蓄一笑,顺带又掏出了一支牛奶味的KY,“赛跑大会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路边的无人贩卖机里品种非常齐全。”

“……”封容简直不知道形容他的厚脸皮,他居然公然就在路边买这些东西!他们还在进行任务的时候!

林映空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下KY的成分,“哟呵,加了百分之五十的天然纯牛奶,保证用户能够体验牛奶的丝滑和……”

“闭嘴!”封容无力地扶额,“不要念这种邪恶的东西。”

林映空很无辜很天真很无邪地眨了眨眼睛,“那我们可以来做一点邪恶的事情吗?”

“……”封容觉得这句话太挑战他的尺度了,他面瘫脸道:“我们好像还没跟组员们做任务总结。”

林映空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部长不是说这件事私了了么?”

封容又想了想,然后继续面瘫脸道:“不是说过要各凭本事吗?”上次除夕夜那会儿是他被两个姻缘神暗算了,比较心虚才让一步的,这次还要让?想都别想!

林映空默默地看他……的下半身一眼,“部长是打算和我打一架再说吗?”

封容嘴角抽了一抽,刚才两个人纠缠了一番,这个状态还真是……说实话,他们也好久没亲热了,这次水到渠成的,目前来看也不会被紧急任务叫走,天时地利人和,封容也有点舍不得这个好机会,纠结地说:“不如……一人一次?”

“……”林映空默默把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全部解开,脱下来丢到一边,露出精壮有力的上半身,他脖子上挂着的水滴吊坠紧紧贴在皮肤上,白色的衣袂在海水里缓缓飘荡着,显得这个场景格外情色,“不,我觉得还是靠实力说话吧。”

无时无刻不在假装大尾巴狼的助手先生现在的状态有点危险,封容一下子警觉起来,往床边挪啊挪,谨慎地问:“怎么靠实力说话?”

林映空猛地把他扑进海藻床里,一边亲他一边含糊道:“当然是……靠床上的实力啦~”

“你……这是耍赖吧?”封容下意识想故技重施从他手底下溜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住了他的手臂和脚腕,没有扣得很紧,封容刚想从林映空的怀抱再次溜出来的时候被猛地绊住重新“啪”的砸回到海藻床上,他才察觉出异样,愕然地发现那些黑色的影子像是橡皮筋一样缠在了自家的四肢上,那种感觉……还真是相当地微妙,封容有点不可思议于自己的警觉心居然如此放松,林映空是什么时候做到的?刚才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吗?

林映空好整以暇地贴在他的背上,缓缓地摩挲着从封容的短袖上衣的下摆摸了进去,声音里都带着狡黠的笑意,“兵不厌诈,部长,我没有违反规则哦~”

封容又动了动,林映空却在他耳边低语道:“让我试试好不好?部长,我想和你靠近一点,再近一点,比谁都近……”

他的声音太柔软,请求太温情,爱意太直白,封容一时之间被迷惑了,海水的温度在避水珠的隔离下仍然显得有些凉凉的,林映空的手却是滚烫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封容自己身体的体温比较低还是对方的体温太高,但他的手在自己的腹部缓缓游曳时,那种感觉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像是被野兽衔住了脖子一样,封容觉得自己就是被林大魔王嘴里叼住的那只猎物,这种被压制住的感觉令他眯了眯眼,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想反压回去,咬住他的喉咙……

“部长。”林映空轻轻地喊了他一声,口吻很温柔,把他凝聚起来的一点煞气一下子就给打散了。

“嗯?”封容眯了眯眼睛,把自己的战斗本能尽可能地压抑起来,然后就察觉到林映空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亲昵的吻落在了他后背的蝴蝶骨上……自己的上衣是什么时候被他撕开的?

“放松一点……”林映空注意到他的脊背还是微微绷紧的,嗓音便愈发柔和下来,吻也在上移,挪到了他的后颈的皮肤上,这是一个战斗人员很少交出来的要害之一,林映空却径直吻了上去,还用了些力咬了一口,封容猛地挣动了一下,但是林映空把他用力压了回去,小声地说:“别担心,交给我……”

封容僵了小片刻,才慢慢放松下来,趴在床上有些含糊地道:“为什么不是你交给我?”

林映空舔了舔、他后颈上的牙印,低声一笑,“因为,我想好好地爱部长啊……”

天知道这个“爱”是形容词还是动词,封容又试着挣脱那些影子的钳制,但是没成功,他又不需要和对方来个鱼死网破,灵执法部部长最大的一个优点便是看得清楚形势,他趴在床上,面无表情地道:“下次再战。”

林映空闷闷地笑了几声,“好啊,我欢迎部长随时来挑战我~”

随时?封容用手臂垫住了自己的额头,“按照灵执法部内部训练条例规定,纵欲过度是不合理的。”

“哪有过度?”林映空很委屈,“我们离上一次起码都有三个月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