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五儿为何差使贵福偷听允礼和刘景泰的谈话?

还不是因为她以三春的身世为要挟,想迫使允礼满足她的要求,而允礼为了三春不惜动了杀机,燕五儿情急下道出自己是三春表姐的身份,允礼这才网开一面,燕五儿得以活命。

侥幸存活,她本该吸取教训,有个衣食无忧的安身之所足以,可她一方面怕,怕允礼再下杀手,一方面更恨,恨三春从小到大事事都比自己好,所以,从来不肯安分守己的她又想出一计,想找到突然人间蒸发的三春,假如允礼再对自己发难,她就用三春来做人质,而想知道三春的踪迹,非得偷听允礼和刘景泰的谈话不可,因为在王府,燕五儿觉着刘景泰就是允礼最忠实的一条狗,允礼更是对其无话不谈。

不想贵福根本什么都没听到呢就让刘景泰抓住,刘景泰当即下令:“将这个混蛋给我关起来。”

处置了贵福,刘景泰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燕五儿不是个省油灯,莫说她是风尘女子的事已经传到宫中,更怕她再以三春来要挟允礼,所以这个女人不能留,否则早晚会害死允礼。

于是,他翻找了半天,找出一把生了锈的短刀,在水缸沿上蹭了蹭,磨掉些许铁锈,露出锋利的刀刃,他就揣在怀中去找燕五儿了。

燕五儿此时正在房中等着贵福的好消息,为了收买贵福,她可是浪费了好大一笔,不过觉着很值,此后在王府,自己也有了心腹,正得意,耳听当当有人敲门,她面上一喜,看眼小丫头:“去开门。”

小丫头过来将房门打开,行了个礼:“大总管。”

不是贵福,燕五儿心里咯噔一声,想佯装已经睡觉,已然来不及,就端坐在炕上,拿足了女主子的款,优雅的喝着茶,对走进来的刘景泰视而不见。

刘景泰也视而不见她的怠慢,呵呵一笑:“燕姑娘还没歇着呢?”

燕五儿冷冷的:“就睡。”

刘景泰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不介意,横竖自己是来送她上路的,临死不需要她念自己的好,回头对那小丫头吩咐:“你出去吧,我与燕姑娘有几句话说。”

什么话非得单独说呢?燕五儿突然感觉不祥,道:“这个时辰,男女授受不亲,大总管有话还是明天说吧。”

刘景泰咯咯一笑,笑得燕五儿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笑罢指着自己:“我还算男人么?”

燕五儿知道他是净过身的太监,看小丫头已经走了出去,又反手将房门关上,明白在王府,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刘景泰管用,就问:“大总管有什么事?明儿过年,大总管不忙张罗吗?”

刘景泰慢悠悠晃到她跟前,仍旧笑容满面:“该张罗的都已经张罗好了,就差一件事。”

燕五儿突觉眼皮跳了跳,硬撑着镇定,问:“哪件事?”

刘景泰将手伸入怀中:“送燕姑娘一个好物事。”

燕五儿正想假装客气,刘景泰已经抽出短刀,没等燕五儿看清是什么,他就一刀刺了过来,正中燕五儿心口,还怕不死,拔出刀又补了一下,看燕五儿眼睛暴突,再探探鼻息,确定已经死了,就将刀在燕五儿身上擦了擦,擦干净血迹,重新揣入怀中,自言自语的叨咕:“有年头没杀人了,还没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