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金刀和张月远去的背影,青年男子捧着乌青的手臂,两眼紧紧盯在两人的身上,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起来。

随后,他咬牙切齿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回到车上,卷起一地尘埃走掉了。

走进这家爱心特殊学校,看见是张月,里面立即迎出来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长相和蔼,体态大方的阿姨模样的女子,亲热地拉住张月的手,连着寒暄了好几句,方才拉着她往屋里走。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刚才院子外的事情影响,张月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坐了几分钟,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和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就被人领了进来。

因为张月也没有向任何人介绍自己,所以金刀一直都默默看着。

等到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小男孩、小女孩进来,望着表面跟正常孩子完全没什么两样,金刀终于疑惑地看了看张月。

不过下一秒,他马上又释然了。

因为,张月蹲下身,将一对孩子拥入怀中之时,两个孩子不仅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直愣愣的目光,都没有丝毫变化。

孩子外表没有问题,往往内心问题更加严重。

这或许就是张月逼着他要钱,并让他陪她过来的原因吧?

弄明白了这点,但有一点他还是没搞清楚,这两个孩子,甚至是这家特殊学校,又跟张月有什么关系,值得她巴巴地这么劳心费力?

将孩子抱了一会儿,张月的一双眼睛,已经红得像一对蜜桃一般。

“月儿呀,快起来吧,别老是这么伤心,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一旁的阿姨,轻轻将张月拉起来。

张月擦擦眼睛,掏出一个信封,顺手将它塞到阿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金刀赶紧跟上去,默默陪着走了一段路,直到看不见后面挥手的阿姨和几个人影后,方才上前无声地拍了拍张月。

张月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盯着金刀看了半天,方才弱弱道:

“刚才那一对可怜的双胞胎,你、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他、他们是我、我的亲弟弟妹妹。”

金刀吓了一跳,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多的惊讶,点点头:

“我知道,我大概猜到了一点点。”

张月舒口气,又胆怯地看看他:

“还有,刚才那个赵家梓、哦,就是那个男的混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捐的钱,都是他为了在我面前显摆,自己捐出去的。”

金刀笑了笑,眨眨眼睛道: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事实上,像张月这样的现实生活当中活生生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所以,情况就在这儿明摆着:

假若张月是那种女孩,她现在还用的着在这儿跟自己巴巴地解释吗?

打工,到处找工作,住地下室,甚至跟他一起演床-戏。

过得如此艰辛,困顿。

如果她愿意,凭她这种姿色和迷人味道,恐怕早就被高价包-养了。

再说了,就算自己不相信她,天上那位也不会给她怎么高的评价的。

当然,现在情况肯定变了。

因为她,已经肯定要被自己“包-养”了。

嘿嘿,没想到有一天老子也能做这样的人渣!

就这样,张月因为心烦意乱,金刀,则是心怀鬼胎同时又想入非非,两人不觉都在路上沉默了下去。

一路无话,随着晃晃荡荡的地铁,回到了小区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