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舒然哪里是欠了他那么多的?就算是一点一滴的去还,也早就还尽了,但她依然没有狠心的将邹国建丢下。

就凭这一点,李舒然已经仁义至尽了!

但是邹国建却并没有这样的认知,在他认为,李舒然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可是他若仔细想来,定会发现他要就已经倒欠李舒然了。

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认知,所以邹国建在李舒然吼完他的几十秒以后,被震愣的神情恢复了原先的凶神恶煞。

“李舒然!你这个臭biao子!”他疯狂的朝李舒然的方向喷口水,“你的钱?还不是你卖x得来的!有什么难?仗着这一张脸勾引了不少人吧?现在遇到了贵客了,要给你荣华富贵了,你他妈就打算把我给扔下了?李舒然你别想!都是你欠我的!”

“邹国建!你他妈放屁!我欠你的早还清了,我对你已经仁义至尽了!我受够你了!我走不走都不关你的事!”李舒然的声音也是歇斯底里的,她是真的受够了,她必须走!这个男人,让她失望极了!

楼临霜站在门口,却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她很是为难,毕竟现在看里面的场面都是异常尴尬的。

她一个外人,当初李舒然一点儿也没有向她透露出家里的消息,想必就是想要想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的生活,李舒然她一定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这副模样,所以此时的楼临霜站在门口甚是纠结了。

“啪!”一个杯子摔地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男人的辱骂声“死贱人!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

妈蛋!不管了!楼临霜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再有更多的犹豫了,一个健步就冲了进去,俩只手伸出来,面对着李舒然,将邹国建刚扔过来的第二个杯子给实实在在的挡在了背部。

她发出一句闷哼,好歹那杯子也是瓷的,就这样结实的打在了她娇贵的背部,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看到忽然冲进来的女人,邹国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扔了一个大的烟灰缸,但是楼临霜却以为他不会扔第二个,恰好转过头去。

“砰……”

李舒然一抬头就看到了护着自己的楼临霜,烟灰缸已经掉落在地,鲜红色的血开始在楼临霜的额头上开出了花朵。

“霜姐!”李舒然惊呼一声,把楼临霜从自己的面前推到一边去,朝邹国建怒吼,“你tm再扔一个试试?!给我住手!”

“小然……”稠稠的液体从额头往下留,楼临霜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很痛,手往上摸去,就沾到了鲜血。

“霜姐……我……”李舒然着急的就要哭出来了,连忙从旁边扯出一堆纸巾去给楼临霜擦。

“我没事……”楼临霜胡乱的抹着头上的鲜血,安慰李舒然。

可从她说话的力气来看,就能知道,她这那里是没事?血一汩汩的往外留,跟不要钱似的!

就在李舒然手足无措之时,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邻居,及时的提醒了李舒然,“快,我送去医院包扎一下!”

“邹国建!你竟敢伤了临霜姐!我tm回头再跟你算账!”临走,李舒然还不忘记朝旁边因砸伤了人而静默的邹国建放狠话。

医院。

包扎过后,楼临霜的额头上就悬着了一块白布,其实倒也没有多严重,只是方便止血罢了。

“霜姐……真是对不起……害你受伤了……”李舒然愧疚的看着包的跟个白粽子似的楼临霜,就差抱着楼临霜哭出来然后祈求她的原谅了。

“小然……你干什么呢这副模样,我这不是没事吗?”楼临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李舒然愧疚的模样。

“霜姐……你还说没事……”李舒然委屈着脸抬起头来看着楼临霜,一副小妹妹的样儿,“你看你都已经包成这样了,回头安少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弄死我的……”

“噗!”楼临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更加哭笑不得了,有些不明白李舒然的脑回路了,“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呢?”

“临霜姐……”

“放心,没事的,他不会看到的,这个纱布下午就拆下,他晚上才回家,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去找你麻烦的哈。”楼临霜细心的安慰着不安的李舒然。

“可是……下午就拆?会发炎的!临霜姐,你不能这样,你要是这样,我宁愿被安少找麻烦好了。”李舒然紧张的看着楼临霜,好像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拆了纱布似的。

“没事的,只是被砸伤了而已,还没那么严重呢。”

“对的,楼小姐说的没错,下午就可以拆下纱布,但是还是要禁水,不能让伤口感染了。”医生也在一旁微微笑着与楼临霜一同安慰李舒然。

“那也不可以!”李舒然显然是很担心楼临霜的伤口会发现异变,她悄悄的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其实我也不是多害怕安少会找我的麻烦,只不过担心你的伤口……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呜呜呜……临霜姐,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