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切都毁了,无论是靠大儿子还是小儿子都没希望了,这对于一个盼了几十年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打蛇打七寸,果然不错。

“你笑什么笑?”仿佛忘了权凌承还在身边,她直接冲我吼了一声,这架势跟当年在她家的时候一样。

每次训儿媳妇,就跟训孙子似的,摆的是一副清朝老佛爷的谱,但实际上他们家也就是勉强维持生活而已。

那个时候我在心里吐槽,但却永远不敢回一句嘴,总想着眼不见为净,忍忍就过去了,人家是长辈……也是这些懦弱的想法,让他们一再的欺压我。

现在的婆婆,我感觉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威武,但是已经没多大威胁性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哭给你看吗?还是说,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当初霍家的那个小媳妇,让你指着额头骂都不敢回嘴的那个?”别说现在有权凌承在身边,就算他不在身边,我也不怕的。

只要这老女人还有所顾忌,只要她还想活着,那么就不会疯,就不会做出同归于尽的事儿。

而我断定,现在还顾及自己形象的前婆婆,应该还是想活着的。

不是都说蝼蚁尚且偷生吗?

何况她只是没得两个孩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初受了那么多的侮辱,可谓是尊严,节操,亲情,什么都没了,人生中最绝望的事情我都熬过来了。

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勇气去死,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有那个勇气吗?

说实话,我可不相信,或许一些没有尝试过的人会觉得死人非常的简单,要么吃药,要么跳楼,要么跳海,反正就是一闭眼的事儿。

但是对于在死亡边缘挣扎过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那更可怕的东西了,现在别说去死了,连平日里走路我都很小心,就怕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因为我怕疼,那种疼入骨髓的滋味,每每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更别说现在面前这个女人依然生活的很好,因为我相信霍世越,就算他对自己的妈妈很失望,但每个月只要他还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亏待这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