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不吃。”权凌承瞪了我一眼,夹了块姜仍在嘴里。

“你……”我刚想要出口提醒,已经来不及了,见他扭曲的面容,我幸灾乐祸:“刚才要提醒你来着。”

不过我不否认,看到他那扭曲的面容,心里居然舒畅了不少,看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是有那么点效果的,真是至理名言啊。

而我的话换来的是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要是以前的话,那我肯定会没出息的害怕,可现在我居然不怕,难道是出去几个月之后胆子变大了?还是说因为权凌承失去了控制我的砝码,所以我现在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害怕,觉得他对我没什么威胁了。

权凌承把杯中的水灌了几口之后才说:“少幸灾乐祸。”

“我没有。”坚决不承认。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权凌承又白我一眼。

“就算我幸灾乐祸怎么了,哼。”我冷哼一声,还用照什么镜子,不用照都知道,我刚才脸上的幸灾乐祸有多明显。

“吃饭。”话落他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我愣愣的揉揉眼睛,怀疑自己刚才是看错了,他怎么会有那种和风细雨的笑呢,以前即便是开心的时候,也只是狂傲不拘的笑,甚至还有那种自信、自恋的笑。

但在但像现在这种让人一瞬间,感觉春暖花开般的笑容,我从来没见过,或者说,我没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过,非常的有感染力。

直到一个剥好的虾放到碗里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依然低着头剥虾,好像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那自然熟练的样子,仿佛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一声笔直的西服,明明是一副禁欲的打扮,但是做起剥虾这样的事情来,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在那修长手指的衬托下,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好像他不是在剥虾,而是在弄一件艺术品。

“啪”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简直魔愣了,为什么会看那么入迷,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往好的方面想。

不过是剥个虾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很多男人,都会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剥虾不是吗?只是因为以前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就特别的感动吗?

“再不吃就凉了,会很腥。”话落,又是一个虾仁进了我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