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儿,独孤萧逸自怔愣中回神。

瞪大了双眼,他蓦地将金燕子再次推离,伸手抹了把自己的嘴巴:“你这女人,疯了是不是?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他,居然被金燕子强吻了!

这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因独孤萧逸毫不客气的推离,金燕子一连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她绯红的面色,因天色太暗,无从落入独孤萧逸眼中,却学着独孤萧逸的样子,伸手抹了把自己的唇,倔强的将银牙咬的咯嘣嘣乱响,迎着寒风喘息说道:“独孤萧逸,我知道你跟独孤宸之间的关系又如何?你以为我会跟别人去提及此事吗?不会!但凡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我全都有了安排,而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今日不会,日后也一定不会!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我?还有……我吻你,是因我对你怀有爱慕之心,我喜欢你,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么?我亲自己喜欢的人,哪里碍着礼义廉耻的事儿了?妲”

听到金燕子言辞凿凿的话语,独孤萧逸真的被气笑了!

静默片刻,他毫不留情的冰冷说道:“你喜欢我,可想过我喜欢你么?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心中如今早已有了人,日后也只会有她一人,你还是死了喜欢我的这条心吧!”

语落,冷冷的睇了金燕子一眼,独孤萧逸再次转身,准备继续上路!

见独孤萧逸转身就要离开,金燕子黛眉一皱!

看着他一步步远离,她的心也好像被人剥离一般,剧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一阵慌乱!

反正今日他也说她没有一丝礼义廉耻之心了!

一咬牙,一跺脚,她把心一横,疾步上前从身后抱住身前自己心爱的男人!

独孤萧逸的身形,蓦地又是一僵,伸手便要扯开金燕子的手……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覆上金燕子手背之时,却忽闻金燕子哽咽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只能看的到她,心里也只想着她一个,但是……你是皇上不是吗?你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么?我的银子你可以随便用,我发誓不会去跟她争皇后之位,我只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

“不可能!”

大手到底落在金燕子的手背上,独孤萧逸蓦地用力,将她的双手用力扯开,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边走他的声音还伴着冷风缓缓飘荡而来:“即便我是一国之君,日后我身边也只能有她一人,再容不下任何人!”

“你骗人!”

因独孤萧逸的话,金燕子神情晦涩不明,亦步亦趋的跟在独孤萧逸身侧,她极力加快脚步,籍此来追上他的步伐:“若果真如你所言,那夏兰又算什么?!”

倘若,独孤萧逸真的只有沈凝暄一个女人,她早就死了心。

但是现在,夏兰有孕!

为什么夏兰可以,她却不行?!

“金燕子!”

蓦地顿下脚步,却害的金燕子一个闪身险些摔倒,独孤萧逸微眯了星眸,语气却冷冷的,有些慎人:“你是商人,如今既然知道了我和独孤宸之间的事情,便该精明抽身,而不是明知没有希望,却还在这里死缠烂打!”

“我是商人,但我还是个女人!”

苦笑着上前一步,金燕子直面独孤萧逸的冷冷凝视:“我不是没有自尊,而是甘愿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变得卑微,皇上……夏家有权,我金燕子有的是银子,除此之外,我还有聪明的头脑,我比她更适合皇上!”

“一身铜臭味,谁跟你适合?!”冷冷的,丢下这句刺痛人心的话,独孤萧逸仰头看了看天色,知再不能继续耽搁时间了,他再次抬步,急匆匆的朝着前方走去。

眼看着独孤萧逸越走越远,自己却追不上他的脚步,金燕子气呼呼的将手指放在口中朝着后方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响起,她骑来马儿,疾奔而来。

“驾——”翻身一跃坐在马背上,金燕子猛地夹紧马肚,驭马急追。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人们都说,女人遇到爱情,就会变傻。

经商多年,她见过的男人形形色色,却只对独孤萧逸一见钟情,她不认为自己还会爱上别人,所以宁愿在爱情面前,让自己变得卑微,不是没有尊严,而是不想错过!

他既然可以接受夏兰,就一定能够也能接受她!

反正,她今儿就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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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明媚。

直到日上三竿时,沈凝暄才悠悠转醒。

自睡榻上坐起身来,她微抬眸华,瞥见洒落帐中的那抹明媚的阳光,因阳光亮的有些刺眼,她微眯了眯眼,在帐内寻不到独孤萧逸的身影,便掀起被子下了睡榻,朝着帐外出声唤道:“逸!”

但,她一声轻唤落了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奇怪?去哪儿了?”

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沈凝暄转身取了自己的轻裘,准备穿上后,到帐外寻人。

也就在她刚把轻裘穿好之时,帐帘被人自外掀开。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沈凝暄微转过身,刚要开口,却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禁微微一笑:“师姐!”

自帐外而入之人,一身蓝色冬装,俏丽的容颜,格外秀美,不是独孤珍儿还能是谁!

“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姐啊!”

凝着沈凝暄脸上的淡笑,独孤珍儿不悦拧眉:“昨儿夜里,那么好看的一出戏,你都不叫我!”

闻言,沈凝暄不禁无奈一笑。

她又不是神仙,也没算到夏玄明会突然而至!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轻挑了下眉梢说道:“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我一定叫上师姐!”

“这还差不多!”

独孤珍儿满意一笑,上前拉过沈凝暄的手,替她仔细诊脉。

沈凝暄抬眸,与独孤珍儿四目相对,唇角弯弯道:“我的脉象无异!”

“如此最好!”

独孤珍儿轻拧了拧眉,拉着沈凝暄一起坐在榻上,轻抚着她的肚子,叹声说道:“如今距离你临盆,还有四个多月,日子一天比一天短,师傅已经从燕京启程往衢州赶,也不知北堂凌的蛊种何时能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