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我叫珈蓝,是拜月教的护法了吗?”珈蓝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额头上还冒出了冷汗。

“我们当然知道你叫珈蓝了,我们好奇的,是你为什么知道寒莲的名字!”叶疏影拿着菖蒲走了过来,眸子中泛着寒光。

珈蓝笑了笑:“谁会不知道血衣教的教主啊!我还知道,你就是望雪阁的影姑娘呢!”

“珈蓝应该不是你的本名吧!”梅哲雨说道,“珈蓝这两个字,在佛教里面有三重意思,一是指寺庙,二是指守护寺庙的护法神,三则是专指关二爷,你是哪一个?”

“没错,珈蓝,确实不是我的本名!”珈蓝突然邪魅的一笑,“珈蓝这名字,是我到了拜月教之后,才起的,意为拜月教的守护者!你们瞧我这模样,有多大了?”

四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上去,最多三十岁。

珈蓝突然摘掉了戴在头上的帽子,一头银丝散落在了腰间,加之又是在深夜,那头银丝就更加刺眼了。

看着四人惊愕的目光,珈蓝平静的说道:“你们一定猜不到,我现在已经六十岁了!六十,对于一个人来说,也算是一个人生节点了吧!”

寒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比自己大了二十三岁,刚好二十三岁,这就意味着,他跟自己的……寒伊雪看着寒莲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劲儿,便追问道:“你说六十岁了,那你为什么还跟我们差不多大?而且你刚好……”说着,寒伊雪的眼睛就红了。

珈蓝无奈的长叹了口气,看着寒莲和寒伊雪,眼中全是泪水。霎时间,叶疏影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就是寒莲和伊雪的父亲吧?”

“他不是!”寒莲从没有这么决绝,“他不配!他离开娘的时候,伊雪还没出生,我还不到一岁,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娘等了他一辈子,可什么都没有等到,哪怕是在最后,娘还是不忍心怪他!”

“莲儿,你听我说,当年,我也是迫于无奈啊!我跟阿简自幼相识,原本,我们以为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寒衣教主那么年轻就去世了!阿简成了血衣教新的教主,我也知道,作为教主,她有很多的无奈。可其实那些都不算什么!看着莲儿平安出生,我们都特别高兴,我想着,在孩子一岁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我虽不是黑苗人和百越人,但我自小在拜月教长大,那个时候,拜月教的教主还不是竹溪,而是苍山教主。当时,苍山教主的身体每况愈下,教中大权逐渐落到了桑落的身上,桑落这个人野心勃勃,可是,当时的竹溪只有六岁。没过多久,苍山教主就去世了,桑落的势力太过庞大,我们只能让他登上了教主之位。”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可以回去看看啊!”

“我也想啊,谁不想能够一直陪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可是当时,竹溪还小,桑落一直都想把竹溪除掉永绝后患,我必须要守着她!直到十五年前,竹溪二十七岁,终于除掉了桑落,成了拜月教的新任教主。我匆匆赶回了墨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阿简已经不在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良久,梅哲雨开口问道:“拜月教不参与中原事务,以至于至今都鲜少有人知道拜月教现任教主是谁,这一次突然来中原,想必一定是有人给了什么好处吧?”

“我只知道那日有个人自称来自于雪雁城,然后交给了教主一封书信,并许诺,只要拜月教能够完成信中所说之事,就可保证拜月教百年安然无恙,否则,将以铁甲大军踏平拜月!教主不愿引起战争,只能妥协!”

寒莲看了一眼叶疏影:“阿影,这能调动千万铁骑的,不就是皇上吗?”

“不是皇上,皇上这么做,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裕王不仅私藏兵器,还豢养死士!根据千林王朝律法,只要犯了其中一条,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那封信,现在在哪儿?”

“那个送信的人想要教主把信烧了,但教主为了以防万一,就把那封信留了下来,一直带在身上。”

“竹溪教主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县城里面,如果你们要见她,我明天,就带你们去!”

第二天一早,在珈蓝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霍家村旁边的县城的一家客栈,见到了竹溪教主。竹溪教主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模样看上去就跟二十多岁的姑娘差不多,或许也是受了拜月教巫蛊之术的影响。

“教主,有朋友来了!”

竹溪看着珈蓝,说不出来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有一点,眸子中全是崇拜!竹溪看着四人,目光落到了寒莲和寒伊雪的身上,总感觉这样人眉宇间和珈蓝莫名的相似,便问道:“不知各位都是谁?找本座,有什么事吗?”

“竹溪教主,在下叶疏影,希望竹溪教主能够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