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您这几天气色很不好,真的没关系吗?”宝儿端过汤药吹凉一些递给白练,忧心忡忡。

“一点小风寒而已,”她一口而尽,果真是当牛做马的时候身体棒棒的,松懈下来舒服了,反而各种小病小痛缠身,前几日突如其来的一场风寒,让她直接转成重伤风,浑身软绵绵的无力,只能卧与病榻。

这不,才喝完药,就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娘亲睡下了,你等会儿再来。”宝儿出来换水时,和肖易南撞个正着。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陪她。”他们重逢至今还没有真正待在一起过。

肖易南放轻脚步进屋,靠坐在白练的床边,房内只余她因鼻子阻塞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合拢的窗户透不进半点月光,仅有案台上朦朦胧胧的亮着一盏灯光。

“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躺着。”白练醒转过来时,肖易南在替她换额头的降温布,她想坐起来,被他一把按住。

“放心吧,我哪有这么弱。”白练失笑,挥挥瘦弱的拳头。“说不定明天我就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那就等明天再说。”肖易南见她精神状态还不错,放缓了心,脱了靴子,和衣躺在她身边,睁着眼睛陪她说话。

白练还真是一语成谶,隔天早上,她觉得精力充沛,好像消失了许久的力量统统回到了体内,再也不想躺床上,跑到花园内吸取新鲜空气。

“娘亲,您起来了?”宝儿在练拳脚,蹦跶蹦跶的过来,左看右看,见她脸色红润光泽,裂开嘴笑,“太好了。”

“他呢?”肖易南没有陪伴在身边,他不满的哼了声,“真不靠谱,说要陪您一晚上的。”不过,为什么他照顾了娘亲这么多天,娘亲一点起色都没有,他才照顾了一会会儿,娘亲就像吞了神丹妙药一样。

肖易南按照现代时间,大概是四点多起来出门的,他这个高管爵位,却是当得无比辛苦。

“客房的那位身体更加不好了,接连吐了好几天血呢,御医都查不出原因。”不怪宝儿心狠,他是看着黎俜总觉得有深深的违和感,打心里抵触她,尽管最终救了肖易南的性命,他还是不喜欢,不能亲自去斩草除根,可如果她自然身亡,不参合到他们家来,他是鼓掌庆贺的。

**********

“大人,府里传来话,说黎俜姑娘快不行了,她求着要见您。”刑部地牢内,肖易南在审讯羌族留在京城的探子。

“回府。”他顿了顿,起身说道。

“肖大人,”黎俜长发披散,任由丫鬟扶着,昔日美丽倾城的她只着白色单衣,面容枯萎,胸口盛开一朵朵血花,嘴角断断续续仍有溢出,“您终于回来了。”

肖易南淡淡的居高临下,没有走近。

“肖大人,我可以抱一抱你吗?”她擦拭嘴角,仰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