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样样精通的男生,永远年级第一,各种奖项拿到手软,精通音律,斯斯文文的样子,还是位运动健将,没有人会不喜欢他,无论长辈还是同龄,男生还是女生,我已经陆陆续续跳级了三次,和他距离更近了,他早就可以跳级毕业的,可是为了那个小公主,他停留了,这也是我想要的,初中部的尖子班和高中部的尖子班,在同一层,隔着窗户,我经常可以看到他。

班上的女同学无意间见到他就会尖叫,回来后一直在教室里兴奋的说“好帅好帅。”

我大概是那个学校唯一的异类,不喜欢他,不关注他,不崇拜他,这是同学对我的评价,说我经过他边上,从来目不斜视。

可天知道,我心里紧张地胜过任何人,我要让他看到我完美的一面,我的分数,我的奖状,证明了我想和他并立的迫切欲望。

只是,我终归得信命。

我再出色,也比不得那个人一颦一笑,简单的题目,我闭着眼睛都能满分,她却拉着他的袖子撒娇说不会,于是,他就弯腰,一题一题耐心的教导。

他的侧脸温润,轮廓完美。

谁让我自虐的找了和她最接近的一个房间呢,我们两家比邻而居,为了这个房间,我和形同陌路的父亲叫板,迫他首肯。

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哥哥,到后来,懂得了心动为何物。

我最骄傲的时候,是和他一起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我是初中部知识竞赛第一,他是高中部知识竞赛第一,他伸手向我表示祝贺,我握住他的手,激动得汗水几乎湿透了掌心,脸上有隐隐的红潮。

记者拍下了这一幕,第二日的版面,泰半是关于我们的,金童玉女,才子才女,五花八门的溢美之词。

我得意,只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谁能和他一样聪明,是我;

谁的容貌和他媲美,是我;

都是我。

整整齐齐的收罗所有报纸,叠好放入书包,哼着歌回家。

惯来视我如无物的继母,端坐在客厅,她的面前,有和我一样的报纸,我的歌声戛然而止。

她蔑视的撕毁了我们的合照,“莫白练,你小小年纪就懂得如此心机,真不愧是你妈生的,你妈毁了莫家一个好男人,你还想再来毁我娘家最有前途的好孩子吗?你休想……”

她疯了似得,我抱着胸冷眼看她,她是多么端庄优雅的淑女贵妇,不是已经如愿陪着父亲了吗,还如此癫狂。

她怎么样,我是不在意的。

父亲都可以漠视,何况是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