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绪复杂的看着这间禅房,总觉得那老和尚此刻正端坐在禅房里,摆一幅残局,等着我再走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想进去瞧一眼,不过小和尚却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而且还非要把我撵出后院,说我再不走,被他师傅发现了,他又要抄经诵词了。

无奈,我只好离开了这里。

不过却打定主意,等有时间了必须再来这座寺庙查出全部秘密。

回家之后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雁栖山的事儿。正当我准备再去的时候,却忽然有一个和尚找上门来。

那个和尚,自称是释空的师兄,而释空,就是看守禅房的小和尚。

他一见到我,就问我是不是叫宋忠,那天是不是去了雁栖山后院,并且把一个MP3给了释空。

我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和尚立马对我说:释空出事了。

我一阵紧张,连忙问释空出了什么事。

和尚只是摇头,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说等见了释空我自然知道。

我知道事情似乎有点严重,所以立马答应和尚跟他走一趟。

在经过路边一个洗头房的时候,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笑着喊二哥,进来洗头啦,好几天没见你了。

我一看那姑娘竟是在跟和尚说话。

而和尚却立刻念了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红着脸跑开了。

我就问和尚跟洗头房的姑娘认识?其实我那会儿也是八卦了,心想现在和尚这么开放?非但能吃肉,还能那啥。

和尚说以前的红尘琐事而已,不提也罢。

我就问他是不是因为当了和尚,觉悟高了,就不去洗头房了。和尚摇头说不是,头发都没了,还洗什么头。

路上我知道小和尚叫释发,大概也知道他这个法号的来历。

释发带我一路上了雁栖山,不过却并没有去大堂,而是转过寺庙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那是一间小黑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以及一个送饭的小窗口。

我莫名其妙的问释发,释空该不会被关在这里边吧?

他犯了什么错?

释发有些尴尬的说道:“自从那日和我见面之后,释空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先是师祖的画像莫名其妙的燃烧,然后那一盘棋子,也不知所踪。主持就对他进行责罚,可他却对主持又打又骂,最后被关起来,还要每日对着墙壁做那种事……”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们俗人说的:打飞机。”

“后来他不知怎么跑了出来,甚至还试图对一个香客不轨,结果再次被关了起来。寺庙中所有人都认为释空发了疯癫,可很多时候,他都是清醒的,根本就不像疯了。”

“我和释空是好友,觉得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就偷偷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他就让我去找你,他对你一无所知,我还是从售票员那里知道了你的名字。”

我就愣了,在我的印象中,释空很老实,而且懦弱怕事,从当日我的他的交往中就能得知。

可为何他今日却变得如此古怪?我知道其中必然有情况,就试图问问他。

我顺着小窗口望去,发现释空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原本他胖嘟嘟的小圆脸,此刻竟消瘦了许多,眼圈也变黑了。双目无神,四肢无力,看上去跟将死之人一样。

他看见我,眼角落了两行浊泪:“大哥,救命,救命啊!”

我连忙问道:“小兄弟,别激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