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以往都是赵忠媳妇说别人,今天可是轮到别人说她了。太阳刚落下去不久,丙珍就兴冲冲地来到丙盼家。

她今天可是解气了,那赵家三口听说被人打了,还被偷了不少好东西,赵忠媳妇这一天都在家里哭闹呢。乍听到这个消息,可令她兴奋了好久了,这不,迫不及待地赶来,想要和丙盼分享。

“知道是谁干的吗?”丙盼奇怪,昨晚赵忠媳妇才刚和马大娘发生争执,今天就出事,这也太巧了吧!

“还能是谁,马大娘呗!”丙珍提起马大娘,一脸佩服。

丙盼无语,这想就知道不会是马大娘,先不说马大娘打不打得过赵家那三口,单说赵家家里还住了赵忠媳妇娘家,这可是十二个人,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马大娘哪里能瞒过他们,又打人,又偷了东西。

“我可知道,马大娘不仅打了赵家三口,还打了赵忠媳妇的两个侄女。”丙珍对于赵家的消息可是上心,专门去赵家探了一番才来跟丙盼“汇报”的。

“哪两个?”丙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据她了解,得罪过马大娘的只有那雀斑脸呀!

“就是那个脸上长雀斑的,还有一个长得细细瘦瘦的,像竹竿一样。”丙珍回道。

这两人!丙盼记得前些天就是这两人惹的自己。她似有所思地看向关定志的房间,那天晚上马大娘跟她说村里关于她的那些流言,他好像从门前路过,那不成他是听到了什么?

“按你这么说,赵忠媳妇现在岂不是要去马大娘家闹?”丙盼小心翼翼地提问。

对于这个问题,丙珍也有些疑惑:“没有,他们根本没有去马大娘家闹腾,只是在自己家里哭闹。”

她们俩还聊了好一会儿,当丙珍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对丙盼说:“丙盼姐,那个,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没等丙盼做出反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昨天夜里,她睡不着,就出去走走。这是济阳夫妇俩被杀后,她第一次夜里出去散步。近来村里不少年轻人都调整了作息,夜间活动,白天休息,她觉得她应该安全多了,这才敢恢复她以往的习惯。

她走过流云桥到村北的时候,就隐隐听到竹林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这声音就算是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都知道的,就像叫口春的猫一样,挠得人心里直痒痒。她忍不住靠了上去,偷偷从竹子缝里望过去。夜色里,一个女人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一耸一耸的。当月亮出来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两人的面目。她差点惊叫了起来,虽然她也听过村里关于珍玉和李敏男朋友的事情,但是她是不信的,欧阳洛虽好,但到底是李敏的男人,珍玉又是从小就和李敏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两个人耸动了很久,终于珍玉昂着头高叫一声,欧阳洛也同时低吼了出来。两人粗重的喘气声,慢慢平复下来。

“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太对不起敏姐姐了?”珍玉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能把人的魂都给勾出来。

“小妖精,别担心,有我呢!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的。”欧阳洛的嗓音格外餍足,配上夜色下强壮的体格,让人衍生无穷的想象。

“别,你还是别跟她说,我们已经对对不起她了,还是不要更让她伤心吧。”珍玉撒娇地伏在他身上,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画圈圈。

“如果当初是你救了我,那就好了!”欧阳洛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仿佛珍玉是他遗失的肋骨一样,这是和李敏在一起时,没有的。

“对呀,说来也太不凑巧了,我只要再早一点,就能够在她之前碰到你了。讨厌,你就不能等等我!”珍玉说着,就不满地捶了他一拳,娇气十足。

“唔!”欧阳洛闷哼,他还在里面。

“小妖精,说,你是不是想要榨干我呀?”伴随着欧阳洛危险的声音,响起的是珍玉婉转的哭啼声。

顾丙珍说完这一切,就红着脸跑开了。

徒留丙盼久久没有回神,这丙珍怎么每次晚上散步都能遇到些事情呢?况且,这事用不着讲得那么细吧!

“哐啷!”

丙盼朝门外望去,看到关定志站在门口,背着已经睡着的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