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什么?”李微诧异的看着他。

“我说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李微苦笑道:“二哥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说这事。”

剑波的目光很热烈,李微别过了他的注视,落在了地板上。

外面狂风大作,雷声轰鸣。屋子里却静极了,这种安静让人觉得压抑。

一场大风让闷热的酷暑暂时得带了清凉,然而雨却迟迟没有落下。

“微微,我的心意很早就和你说过了,你是清楚的。现在我不管什么赵骞,我对你的情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你暂时忘不了他没有关系,你们在大齐经历过什么也没关系,我所喜欢的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个傻姑娘。你相信我一定会护你一世的周全。已经重新来过的人生,我不想再有什么遗憾。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人。”

李剑波说着,伸手拉了一把李微,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抱。

“从那一世开始我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孑然一生短短过了几十年,这一世从头来过,让我体会到了许多以前不曾发觉的快乐和幸福。微微,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不,不,你是我所敬重的兄长,这怎么行……”李微脸憋得通红,急忙的辩解。

“我姓李还是姓齐?我连自己真正该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又怎么是兄妹。”剑波急切的低吼着。自他从美国回来后,他就渐渐明白有些事情不大一样了。不,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是当初李微第一次登上城南的舞台,又或许是李微第一次当众展示自己出色的绘画才艺时,李剑波就渐渐的被她所吸引。只是那时候这些埋在土壤里的种子还没有萌芽。后来他离开了十年,李微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年轻女性时,他看李微的目光或许就已经不同了。

他这一低吼,终于使得李微抬眼看向了他。

“傻子,你哭什么呢,我烦恼自己的身世,你又烦恼些什么呢?”见李微在跟前落泪,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揉碎了一般。剑波伸出手来,捧着李微的脸颊,接着在颤抖的嘴唇上印下了自己的气息。

在她昏迷的那大半年里,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和她道别时轻轻的吻一下她的额头,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嘴唇。

“这样我们还是兄妹吗?”剑波放开了她,却不想啪的一声响,脸上已经着了李微一巴掌。

“你走,立马给我走!”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李剑波又于心不忍,他紧扣着李微的手腕,质问道:“他不会回来了!你要这样欺骗到自己到什么时候。”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李微唇角抽搐着,脸色铁青。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你说我趁人之危也好,我没法再欺骗自己。”剑波将李微禁锢在自己怀里。

任凭李微捶他,打他,甚至是咬他,他也没有松开过手。

李微后来安静了,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哭了起来。小的时候二哥的衣服上带着肥皂味,那样的干爽,带着太阳的温暖,那种温暖是她孤独无助时为她点亮的一盏灯。如今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衣服沾染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