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逸的行动力一向不错,他找了人,在出尘子的徒弟单独一人行动的时候把他打晕了,又找了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手下出去吓唬人。

那小童胆子倒是挺大,光磨嘴皮子根本说不动他,郑景逸便找人在他面前试了试那些不同的刑法,又在他耳边说些抽筋扒皮之类的话,把那小童吓得瑟瑟发抖。

那小童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全部都竹桶倒豆子噼里啪啦的全倒了出来。

兽语者的事情再重要,难道还能重要的过自己的小命儿吗?就是师傅本人遇见了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妥协的份儿了。

放那小童走的时候,郑景逸还让手下人说道:“哼,他师傅这个老牛鼻子,皇上给了那么多赏赐还不满足,又进宫了,上次就让他抢了风头,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再得意!”

这言语之间直指另外两个一同进宫的大师,这话是在暗处说的,让小童以为自己是不经意之间听到的,让他把矛头指到别处。

送走那个小童,就听到手下的人来报结果,郑景逸听了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那个什么兽语者这次又换人了,怎么就套到那便宜表妹的头上了,还好不是胖丫头,被人张冠李戴了。

不怪他幸灾乐祸,实在是想到那老道知道自己找错人之后的悲惨下场,他就喜不自禁,天要作死,拉也拉不住呀!

哈哈哈,郑景逸恨不得仰天长啸三声,怎么就那么畅快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到时候提心吊胆的人会自己会是自己那便宜表妹,他自小就看她不顺眼,如今吃点儿苦头,他心中也觉得好受些,也不枉费他这些年受的苦头了。

只是毕竟也是自己表妹,哪里能真的看她跳入狼窝,适时的帮一把就是了。

“这件事情不用管了,让其顺其自然的发展吧,咱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至于你表妹,她根本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兽语者,最多只不过受一番惊吓罢了。这一次之后,那老道再想进宫也难了,说什么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了。”

苏正礼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兽语者落在了自己家里头,天知道为了这件事情,他有多少日子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可是苏家毕竟也是受过这件奇异事的恩惠,想要避之也不能,只能坦然受之,只愿这件事情早早平息,别再一出又一出的没完没了了,不然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这件事情在新皇心中也是思量了许久,按下不提不行,提了风险也非常大,简直两头为难,可他终归已经是一个皇帝了,做事也不能瞻前顾后,最后他还是决定跟太上皇提一提这件事情。说不一定太上皇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了,而且他还在这里纠结,可能完全没有必要。

实则太上皇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是真正的想要过一下悠闲的生活的,顺便把身体养的健健康康的。

他可是受够了走几步路就喘的日子,因此他已经让手下遇到重要的事情再汇报,小事情完全不必说,他还没有那么闲。因此出尘子进宫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一个道士而已,每天进进出出皇宫的人多了去了,多老道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还真没有人把他放在眼中,因此也并没有人往上汇报这件事情。

可是皇帝把太上皇有些妖魔化了,还以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自投罗网去了。

“什么事啊?”太上皇躺在躺椅之上摇摇晃晃,舒服的不得了。

皇帝拘谨的站在一边,像是刚入学堂的学生一样,紧张的给太上皇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