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有家人在外面,哪里还有人有心情吃喝,都有些食不下咽。

点点正在吃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盘子中的稀粥,它一点也不喜欢吃白粥,里面都没有加肉。

它正吃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它的耳朵一动,立刻站了起来,跑到了门边上。

苏满满随后也跟着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声音是从东面传来的,可能是哪间屋子塌了,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王氏也站起来看了一眼:“不一定是咱们家的,可能是别人家。把门关上吧,风太大了,今晚得留着人守夜,不守夜不行啊!”

这一晚上注定是个睡不踏实的夜晚,人们就算睡得再死,都要睁一只眼闭只眼,怕被压在房子下面,逃跑不迭。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还有好几张桌子凑在一处,有人睡在桌子上面,有的人就挤在地上。

李氏躺在桌子上面睡得极不踏实,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样的环境太折磨人了,况且她还发着高烧,非常的不舒服。

苏满满裹着大皮袄子坐在椅子边上守着李氏,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九连环,这是给李玉买的,可惜她走的时候太过着急,没有带走。

苏满满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给带了出来,如今用来解闷了,可惜她的心绪复杂,以前几下就能解开的东西,如今却怎么也解不开……

一会儿会想亲爹是不是在大街上行走,一会儿又想壮壮和大哥呆的地方都是老建筑,会不会也不安全。最让人担忧的还是郑景逸这个家伙,会不会那个时候在街上巡街呢?

玩儿了一会儿九连环,她又想庄子上冬天的菜今年是不要想了,幸亏是在冬天下的雹子,要是春天下,地里的粮食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外面的冰雹声不绝于耳,苏满满根本也无法入睡,她的心中事情太多了,还是帮着一起守夜吧。

王氏和苏二柱经历的事情不少,但也是浅眠,最后苏二柱实在坐不住,便围在炉子边上烤红薯。

“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我的重孙,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吓没吓着。”王氏小声的絮絮叨叨,她这个人一紧张就爱说话,显然是对外面的情形也不看好。

“这该死的冰雹还不停,不知道要砸死多少牲畜,砸倒多少房屋了。”苏二柱叹了口气说道。

苏满满从解九连环的怪圈中抬起头来:“爷爷,咱们以前也下过这么大的冰雹吗?今年怎么会下那么大?”

苏二柱说到道:“没有,小冰雹倒是几年下一次,这都好些年没下了,最长的时候也就下一个半个时辰。人要是跑得不及时,身上头上就会砸个大包,要是一点遮挡都没有,也有砸死人的时候,

。有一年我听说大王庄就砸死个人,那时候的雹子哪有这么大,怕是几百年都遇不见呢,这又要不知咂死多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