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夫子,会不会是外面的人进来污了画呢?毕竟有一段时间屋内是没有人的......”金飞颜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是啊,是外来的人进来做的又有什么不可能呢?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啊,似乎已经确定了就是外来人口作案一样,大家又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刘嬷嬷很无奈,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黄夫子和佟珍珍的离开是突发性的,谁能预料到此时屋内没有人,伺机已久进来毁坏一幅画呢?这样碰运气的几率很大,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还是倾向于凶手就在这十个人之中,她一直在暗中仔细的观察着,在她们讨论的时候,甚至也没有阻止,就是希望能看出一点破绽。可是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娘子手段太高端还是怎么地,并没有太过慌乱,若真是其中一人也太过可怕了。

苏满满在一边看的真是无语了,人人都有嫌疑,又好像人人都没有嫌疑,这能查出什么呢!

“夫子,嬷嬷,黄夫子来的时候,并没有给大家发放东西,如果是今天早晨的画被污了,那么笔墨是从哪里来的?是否可以从墨迹上看出涂抹的时间呢!”苏满满不是第一次跟这种事件打交道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有自己独到的看法的。

“林夫子,你去看一下。”刘嬷嬷却是灯下黑了,只想着查人,却把最重要的证物给落下了。

林夫子能教这么多小娘子的画艺课,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画上的墨迹用的什么墨,用的什么笔笔,画迹是否陈旧也都一目了然。她一上去看就知道了,那个污了画的凶手就是在今天早晨做了手脚,因为墨迹未干。若是昨晚的墨迹,恐怕早就干透了。

她又从墨的品质和用笔,从架子上挑出来一支刚刚洗好的狼毫笔,上面的水迹未干,是刚用过匆匆洗掉的。

刘嬷嬷听了林夫子的说法,已经可以百分之百断定,就是在这十个人当中的某个人做的案了。

若真是外来人进来,从这么多笔中拿下来沾上墨,写完收拾完,又要准确无误的挂上去,是需要不少的时间的。若是自己带的笔,这支狼毫用是怎么回事呢?一定是熟手做案。

林夫子在角落里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用墨的痕迹,砚台全部都是洗刷干净晾干的,也没有经过水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墨纸上头。

现在有一种十分易于携带使用很方便的墨纸,就是在纸上印上墨迹,反复上色加工,就像穷人家用的口脂一样。

若是用来写字,只需要把笔上沾上水,再墨纸上沾一沾便能写出字来,在墨纸用旧之后扔掉便可。

这是一种价格十分低廉,在低级阶层应用很广泛的一种东西,如今用来作案却是再好不过了,因为那画上的墨迹并不是什么好墨,林夫子甚至叫不出名字来,只知道它的品质不佳就是了。

听说是墨纸,刘嬷嬷对着众人说道:“林夫子去检查一下她们的手,看看有无新鲜墨迹。”

墨纸唯一一点不好便是操作时很容易沾到手上,若是那人昨案匆忙或许还会留下什么痕迹。

结果林夫子十分仔细地检查了一圈,每个人的手上都很干净。她有些泄气了,难不成还真的是那万分之一的外来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