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危险的丛林中,为什么没有人守夜呢?是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动的踪迹,而且苏满满也撒了药粉做防护,不管是跨过这个圈子的人或是动物,通通都会被她所撒的药粉所药倒,大象也不例外。

年大去睡是因为他是高手啊,睡着了也是竖着耳朵的好不好?

被年大一提,众人都觉得眼皮子沉重起来,纷纷进入自己的帐篷内睡起觉来。

这个夜晚,有的人睡得香甜无比,有的人却辗转反侧,今晚的话题引出了太多的思绪,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满满睁开眼睛,就听见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闻到了清新的泥土香,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一觉无梦到天亮。

赵晨曦的眼圈都黑了一层,昨晚她怎么样都睡不着,好羡慕满娘睡的那么香。

众人纷纷起床,苏满满她们拔了一些野菜和蘑菇回去,郑景逸则被撺掇着掏了鸟蛋,做了一锅蔬菜汤,总算是不用顿顿吃肉了。

新鲜的菜蔬洗干净,直接下入锅内,有一种天然的清香,非常好喝,两小锅都刮了个干净,一行人才开始上路了。

行了不远的路,年大给大家介绍道:“前面有一片小竹林,有一种常年生长在这里靠吃竹虫和竹米生长的野鸡,我们叫它竹鸡。它的肉质,因为常年吃跟竹子有关的东西,有一种竹子的香味儿,既解了油腻,还没有一般的野鸡的肉那么劲道,反而有点绵软,许多人都喜欢吃这种鸡,在京城卖价很高的。可是打猎打的多了,这种鸡便不常见了,也不知你们能不能碰见一只。”

一句话引起了大伙的好奇心,这鸡到底长什么样啊?能受那么多人的追捧?

果然,前面有一片竹林,微风吹过,竹叶间摩擦沙沙作响,有的竹子足有水桶粗了,而且数目还不少,一看就是有了年岁的东西。

进入竹林便有竹香,不枉多少文人名士以主自居,果然是里外中直,自带风骨。

郑景逸的眼睛最尖,突然大喝一声:“那是不是竹鸡?”

他的话音刚落,年大手中的石子已经激射出去,那竹鸡应声而倒,躺在地上不动了,而众人只看见一个白影飞起来,没有看清全貌,那只鸡便掉到了地上。

一路上大家也没有见过年大出手,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镇住了这帮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

苏满满在一边昂着小脑袋得意:傻了吧,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了呢!

“得意什么,快去把鸡捡回来。”年大在苏满满的头上敲了一记,背着手向前走去,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得意。

“哦!”苏满满如梦初醒的跑了过去,弯腰捡起了那只已经断了气的鸡,这只鸡和所有见过的鸡都不同,它的毛色是白色的,一颗鲜亮如血的鸡冠子,坚硬的喙,这就是竹鸡了吗?

等众人回去一瞧,果然长得与众不同,众人还以为竹鸡与普通的野鸡相同呢!

见识了年大的绝技,大家都心痒难耐,尤其是小郎君们更是按捺不住,郑景逸的脸皮最厚死活要拜师,年大无耐只能使出杀手锏:“那满娘是我孙女,你给我做徒弟,不是压了满娘一头吗?”

郑景逸至此闭口不言,生怕自己表现的太出色引起老头的觊觎,反过来又收他为徒就惨了。

不过年大还是拗不过他们的纠缠,传受了一些窍门,例如手腕的力道和速度,还有更重要的人随心动,能领悟多少端看个人的造化和领悟力了。毕竟同一问题,有人说难,有人说易,每个人的理解能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