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满开始低头绣起嫁衣来,昏暗的油灯下,大红的嫁衣特别的显眼,这还是何氏成亲时候的呢,现在友情贡献了出来。

“花娘,别做啦,灯那么暗,仔细眼睛。”何氏特有的大嗓门响起。

“奶奶,就快完了,您看我这鸳鸯绣的好不好?二牛哥能喜欢不?”苏满满说道,声音中满满都是憧憬。

“你知道你爹为啥当初给你起名**花吗?”何氏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为啥?”苏满满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你生下来就水灵啊,生在春天里,就像春天里的花儿似的,这才叫你春花呢!”何氏笑道。

“你奶说的对,咱家花娘可不就是长得跟朵花似的吗?这手艺也好,看这花这草绣的鲜活的,二牛一准喜欢。”年大也不住口夸赞道。

天爷,这得是什么仙女才能被夸成这样啊?一行三人脑中自动脑补出了,一个头戴花环的仙女,凌空飞来衣带飘飞的情景。

一个年纪稍轻的终于忍不住在窗户纸上捻开了一个指洞,用一只眼睛向里看去,正巧屋内那美若春花的女子也转过了脸来。

妈呀,那黄豆大的痦子,那血盆大口,她还笑了,那满嘴的黄牙!!!

“呕!”那个小年轻捂着嘴跑了。

怎么回事啊?剩下的两个人目露狐疑,都捻开一个洞向内里望去。

“呕!”都捂着嘴跑了,上一边吐去了......

自此第二天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几个人,村民们还以为这些人会杀回来呢,着实惶惶了几日。

为了庆祝敢跑了敌人,年家特地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饭间,一个个乐得都合不拢嘴。昨晚的闹剧太好笑了,那帮人踉跄的脚步声早就把人暴露了,还以为这帮土老帽根本没有听见呢,自欺欺人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年大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回两封信给了苏满满。

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是谁写的,苏满满索性都把信撕开,拿着信读了起来。

一封信是亲爹寄来的,另一封信是赵晨曦的,两封信都很简短。

苏正礼的那一封信写的是,家中人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惦记,他已经知道了苏满满的离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让她别着急。

赵晨曦的那一封信写的是她哥哥正在加紧动作,让她不要担心,这么长的时间不见,很想她云云。

其实苏满满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可能已经接近尾声了。在别的村庄已经传出了有丢了小娘子的事,从这疯狗般的动作可以看出李耀林现在已经狗急跳墙了,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他的疯狂,预示着这件事情可能要告一段落,而不好的一面则是可能会有更多的人遭殃了。但愿发现人不对,他会把人放了,苏满满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一种奢望。

苏满满把信中的内容跟二老说了,年大与何氏久久未语。这大半个月以来,家中和从前不一样了,多了多少欢声笑语,又要回到从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