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无惶恐和畏惧,因为她光明磊落、心怀坦荡。虽然之前她跟杜歧风在一起,可是他们的关系很正当。

而且,若非凌西澈弃她而去,半天不回来,她哪会搭理杜歧风?哪会听说他跟安迪拉遭遇恐bu份子袭击的事情?

凌西澈面容上戾气难消,那厌倦的目光又从她脸上移开,冷傲的望着别处说:“想知道有什么难的?骆甜甜,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本以为你醒了,会安然待在这个房间里,没想到你跟他……”

他也不提杜歧风,这个名字越来越令他恶心,数落完骆甜甜,直接往客厅去。这一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骆甜甜,骆甜甜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他,挑战他的限度。

他又打算暂且离开这里,再去旺加努伊那边森林的别墅,再去找安迪拉麻烦。

骆甜甜绞尽脑汁,使劲领悟着凌西澈刚才那番话。呵呵,很明显,他又误会她跟杜歧风上床了。

不知不觉间,她又攥紧了拳头,给自己力量,让自己不倒。凌西澈即将跨出卧室,倏然,她冷吼一声喝住他的脚步。

“等等!”她说。

凌西澈又顺应她,停在门口,跟她背对背站着,但是不说话。

“你去哪儿?”骆甜甜又低声问,一不小心,潋滟的桃眸中亮光潺潺。

她有强烈的感觉,这下子凌西澈又要扔下她,并且是问心无愧、心安理得、无所顾忌的扔下她。

凌西澈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回答她,“去旺加努伊,有重要事情,明天中午再回来。”

他知道,骆甜甜不希望他再出去,可是他不能不去。并且现在,他看见骆甜甜特心烦,甚至有一种打她的冲动。

“重要事情?哼,找安迪拉,对吗?”骆甜甜眼里的泪花已经滑落下来,湿润了脸颊。

凌西澈高大的身子猛然一怔,因为他没有料到,骆甜甜居然还安迪拉也来了……看样子,那一场枪杀案,确实与凌东海和杜歧风一伙脱不了干系……

见凌西澈又不说话,骆甜甜一边无声流泪、一边慢语补充,“凌西澈,你真不是一个好人。我生病了,你扔下我去见安迪拉,心安理得、无所顾忌。傍晚杜歧风打电话给我,说旺加努伊有一对中国男女遭遇了恐bu份子的袭击,并说安迪拉在那边,然后问我你是否跟我在一起。你正好出去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便十分担心你。所以,杜歧风提出带我去旺加努伊找你。刚刚,我们就是从那边的警察局回来。”

总之,她越来越难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情上。说着说着,愈发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并且说出来的那些话语,透出骨子里的桀骜和强势。

“凭什么?凌西澈,凭什么你可以跟安迪拉肆无忌惮,而我就不能见杜歧风一面?”

“男女平等你知道吗?我是你的老婆你知道吗?我生病了,也是你间接迫害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力气跟杜歧风上床?老早我就醒过来了,下午,我亲耳听到你接了安迪拉的电话,然后跑出去。这一跑大半天没回来,我还怀疑,你们在上床啦……”

凌西澈就竖着耳朵听她念叨,渐渐的,眉宇间压拧的恨戾也涣散了许多。

“我也跟你说,下午我过去安迪拉那里,只是为了验证我的一个猜测是否为真。而后来我验证,我确实没有猜错。至于现在,我还得过去那边一趟,因为还有几个重要问题尚未处理完毕。”凌西澈说,语气依然冷酷、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