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澈不等骆甜甜缓过神来,已然率先挂掉了电话。

骆甜甜又恨恨的咬咬牙,把手机气愤的扔在一旁。然后,从床上坐起身来,开灯找衣服穿。

在她的心中,凌西澈就是一个大恶人、大变态。现在她若不出去,他就会喊她,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不想他惊扰到邻居,不然邻居们会把她一齐当成疯子,并在背后说她的男朋友,怎么就是一个疯子?

穿好衣裤后,骆甜甜又关了屋内所有的灯,只点着门口的那一盏灯。然后,她打开大门,跨到冷如冰窖的外头。

来到楼下,她一眼便看见了凌西澈的法拉利LaFerrari,泊在三米之外的花坛边,十分霸气,十分张扬显眼。

驾驶座边的车窗是开着的,凌西澈的手臂搭在车窗上,上衣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他的双目始终不住的凝视前方,仿佛不知道骆甜甜已经出来了。

骆甜甜迟疑片刻后,提步主动向他走去……

凌西澈黝黑的眼瞳,一直凝视着前方幽深的夜空,给人感觉冷酷、冷漠、暗沉。

骆甜甜不用问、不用猜,便知道他今天的心情极为不佳,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惹到了他。只是走到他的身旁,站在他的窗户外,喊他,“凌少……”

凌西澈闻声偏头,望了一下,看见骆甜甜的身影已经到来,深邃的眸底依然波澜不惊。

“上车。”凌西澈脑袋转正后仍旧直视前方,语气冰冷的说。

此时的骆甜甜穿着绵质睡衣,外面就套着一件羽绒服,她把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中。冬夜晚风嗖嗖,吹得她单薄的身子飘曳摇晃,皮肤起疙,好像要倒了一番。

“做什么?时间很晚了,有事情你直接说、快点说,说完我得进去了。”骆甜甜道,拒绝坐进他的车里。

凌西澈原本还算和平的脸色蓦然一沉,瞬息变得很阴很暗。

骆甜甜身躯轻微颤动一下,不由自主后退半步。此刻,凌西澈的身上凛生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和煞气,味道很浓很浓,她敏锐的感官明显的感觉到了。

“叫你上车,你就上车……”凌西澈又说。这回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冷上一万倍,说的极慢、拖的极长,冻得骆甜甜毛骨悚然。

一时间,骆甜甜的心又恍如被什么给掏空了,落寞的很。她并不是因为害怕凌西澈,在她的人生字典中,从来都没有过怕这个字。在这个世界,她谁都不怕,顶多就敬畏一些人。而且她还是牛犟的脾气,一般人越是凶她,逼她怎么样,她便越加叛逆,偏不怎么样。

她是那种绝对不向恶势力妥协和低头的人,有时候她的骨子里更是一个极端的人。对于某些无能为力、却令她难受至极的事情,她会选择大不了一拍两散、粉身碎骨、同归于尽,谁都别过好日子。

反正她的个性是,有仇绝对报仇,有恩绝对报恩!

然而此时此刻,在她沉默木讷片刻后,竟鬼使神差的绕到车的另一边,拉开副驾驶座边的车门,顺应的坐进了凌西澈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