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澈?”安立澄眉心一压,脸色更差。

又是他!几乎每一回,安迪拉生气,都与他有关!

安迪拉的哭哭啼啼实在难以止息,双手又环着安立澄的脖子,耸了耸鼻涕,软绵绵撒娇道:“对啊爹地,我的西澈,他被一个狐狸精勾走了,一个可恶的狐狸精,55555……”

安立澄还是耐着性子,如同对待几岁的孩子,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宝贝女儿,你先冷静、安静,静下来后再慢慢跟爹地说!”

然而,安迪拉就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脑海中、心灵上、眼睛里,全部充斥着那会儿的片断。骆甜甜坐在凌西澈腿上,被凌西澈亲吻和抚摸。还有她的耳旁,凌西澈说的那些贬低她的话不停的在萦绕,就像幽魂恶魔一般纠缠着她。

令她忿怒,令她恼火,令她不甘。

“爹地,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安迪拉恶狠狠说,又一阵咬牙,然后继续哭泣的口吻,“我知道是她勾引西澈的,否则西澈不会要她,而不要我……”

安立澄手里玻璃杯的红酒晃出来了许多,他干脆不抱安迪拉了,一只手扶她站正,顺着她的心思问:“哪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其实安氏集团的生意和业务一直都十分繁忙,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息,没出去应酬,根本就不想多管安迪拉谈恋爱的事。

见安立澄这么问起,安迪拉忽然停下来,渐渐不哭了,又站稳后,小心翼翼抹拭着脸上和眼角的眼泪。

她沉下心,思忖起来。

对啊,那个女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她似乎都不知道。连面容也不太记得了。

“现在我忘记了,爹地。”安迪拉虚声回答说,望着安立澄的脸。闹腾了一番,脾气终于消下去,没有力气再发了。

“忘记了那就算了!能被别的女人勾走,那你还要他做什么?”安立澄心中也开始忿忿不平,表示越来越不喜欢凌西澈。

但是他跟凌书珩的关系一直忒好,不仅生意上合作多,近几年来,他们两家企业更是风雨同舟、所向披靡,联合创造了一项又一项的辉煌业绩。所以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主动的提出退了当初定下的这门亲事。

而且安迪拉如此喜欢凌西澈,安迪拉也一定不会同意退。擅自给她退了,她必然上吊……

安立澄实在想不通,心中无尽的责备他家的婆娘!女儿嫁到凌家去,真有那么风光、真会过得幸福?

至少凌西澈就不爱她啊,从小便不爱!

安迪拉忽然也望见安立澄皱起了眉头,顿时,她脸上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消弭下去,表现出一副疼惜爹地的样子。

“咦,爹地你怎么啦?是不是女儿惹你生气了?如果是,那女儿向你保证,以后绝对绝对不这么发脾气了。”

安立澄又看眼她,潸然叹息,语重心长说:“爹地没有,爹地只是替你感到可悲。为了一个都不尊重你的男人,气伤自己的身子,值得吗?嗯?”

安立澄问得深切,安迪拉的目光不由得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