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给凌西澈安排具体职位,这就是凌书珩这些天忧心的。

“下午三点钟,召集下属二十五个分公司的老总以及集团总部的九个总监开会,商议集团内部管理gai革之事。顺便叫上那小子,商议完了,再根据结果定他的职位。”

“唉,好!”杨昭随即振声点头,迈开脚步,果断执行。

凌西澈离开总部大厦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现在他在凌氏集团总部都还没有正式的办公室,心中因而更显郁结、更觉不爽。自己明明就是董事长的儿子,而且还是独子,为什么总会遭受到如此冷落?如何不受他的待见?

凌西澈从小便有着厌恶凌书珩的情绪,不仅对他这个儿子冷淡,对他的母亲迟珍丽更是xing冷淡!

迟珍丽是多么知书达理、这么温柔娴淑的一个女人。尽管这二十几年,凌书珩一直漠视她的存在,在外头跟数不清的女人勾搭暧妹,她仍旧安然的独守空房,恪守着自己的本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近的十年,她跟凌书珩更是分居两地,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

凌西澈很想不通,自懂事起便在心底深深地鄙视凌书珩。迟珍丽千好万好,对他凌书珩更是好上加好,相聚的时候两人待在一起,迟珍丽会给他捶背按摩、会亲手煲汤做菜温暖他的胃、会先起床给他整理衣物,甚至伺候他洗漱。

而且迟珍丽很细致,是一个一丝不苟、忍气吞声的女人,甘愿为凌书珩做任何事,受委屈了不知声,也从不邀功论赏,心胸很坦然豁达。

在凌西澈的眼中,迟珍丽对凌书珩的爱已经达到了包容一切的地步,而凌书珩似乎从未想过要珍惜。而且众所周知,当年迟珍丽能嫁入凌家,可是经历了一番周折,花费了一番苦心的。最后她怀了孩子,怀了凌西澈,凌书珩才不得不娶她。

一个女人,在凌书珩的内心藏有一个女人,凌西澈早就猜到了,虽然他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知道她是谁。

负心汉,凌西澈着实觉得“负心汉”这三个字安在凌书珩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狗shi!你要我娶谁,我就得娶谁吗?你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回家,所以与她分居、待她冷漠,然后自己在外头乱jiao,你就想让我步你后尘?”凌西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姿懒散而桀骜,还忿然一踢脚旁的茶几。

说到安迪拉,他也确实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孩。还有,凌书珩越要干涉他的婚姻大事,他偏偏不让他干涉,不听他的。

中午时保姆张姨做饭,张姨厨艺堪佳,烧得一手好菜。这次给凌西澈做了杏鲍菇炒肉、凉拌木耳菜、青椒炒蛋、红烧狮子头。从前凌西澈都身居外国,吃西餐比较多,今日张姨做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他吃得倒也习惯。

而且昨晚到此时,上了三回大厕,肚子拉得很空,饿得慌。

凌西澈这回吃饭也吃得比较急、比较快,尽管如此,他的姿势和动作仍旧特别的斯文优雅。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受过很系统的餐桌礼仪训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