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旱,一年冻,这日子可咋过啊!”

徐老太太听了徐老爷子的话,不由一声长叹。

徐老爷子不言语。

去年的大旱,虽然后来来了一场豪雨,没有一旱到底,可襄邑府百姓多数都是只得了些充饥的地瓜。不知道多少家庭都在等着今年能有个好年景。

然而,这一场倒春寒的到来,不亚于给襄邑府百姓当头泼了一瓢冰水。

“总能过的!”

半晌,徐老爷子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是啊,总能过的。

当初他们两个一路逃难过来灵水村这边,可不就是这样的一句话。

“当家的,这样的年景,咱们由着福宝这样玩闹,合适吗?”

徐老太太望向徐老爷子,面带忧色。

“有啥不合适的?”

徐老爷子微微笑,“这年景不好,弄点这样的事儿,正好大家一起乐呵下。到时候,村里的人一起吃吃喝喝,闹一闹,心情也好些。”

“我是担心这个吗?”

徐老太太瞪了徐老爷子一眼,“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咱家还这样,这不是招人眼么?”

“媳妇儿,这你就想多了!”

闻听自家媳妇儿的言语,徐老爷子一下就乐了,“咱家现在这情况,就算是装穷,你觉得有人信么?”

“别忘了,你男人好歹也是个侯爷!”

“你大儿子是个五品的郎将,你二儿子封勇武伯!”

“你小儿子如今是解元!”

“哦,对了,福宝她自己都是县主,有俸禄的!”

“还有啊,你现在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咱家啊,不管啥时候,都是招人眼的!”

“”

徐老太太不言语了。

这些,她都知道。

只是很多时候,她都没把这些记在心里。毕竟,周围都是普通人,她也没把这个封诰当回事。

“放心吧,不管这世道咋变,我们爷儿几个,护住你们,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话,可不是吹的。

如今的安顺县,甚至是襄邑府,徐老爷子振臂一呼,都能从大唐独立出去。

安顺县,来了许多京城府的捕快,徐老爷子通过杨云义的关系,把这些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而襄邑府这边,黄风口一战,徐老爷子和徐老二的威名,早已是让襄邑府镇军铭刻于心了。

“当家的,你说,咱们要不要跟小舅舅说一说,想办法先囤些粮食?”

“没错,是得先囤些粮食!”

徐老爷子猛一拍大腿,“媳妇儿,这事儿,你可说到了点子上!”

赵家的产业遍及大唐,涉及方方面面,屯粮这种事情,赵家人做起来,绝对是滴水不漏,不会引起朝廷的丝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