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说,还有人在针对劫运道,那么,劫运道这筑龙脉的秘密,朝廷是不是知道呢?”

“燕王身边的护卫首领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燕王在针对劫运道?”

联想到冷缺出现在这里的情况,徐老爷子只有这样的猜测。

陆叔摆摆手,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不过,筑龙脉此番应该是被打残了。劫运道的后手算是毁了,这对劫运道可是莫大的打击。”

“很长一段时间里,劫运道估计都不会再露头了。”

“所以,安心就好!”

陆叔这番话才说完,徐老爷子就笑了,道:“弟子一直都很安心。”

虽然劫运道很神奇,但是徐老爷子并不认为这劫运道就是无敌的。

或许劫运道的手段的确是神鬼莫测,可是不管是什么手段,都是人在掌控。所以,只要找对了人,那么,管你什么手段,到头都不过是一枪的事情。

徐老爷子可不认为死人还能继续搞事情。

从陆叔那边回来,徐老爷子就把事情跟仨儿子讲了一遍,目的就一个,那就是以后遇到那些个道士,一定要多加小心。

劫运道的道士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劫运道出身,所以,徐老爷子就只能让三个儿子小心所有的道士。

“必要的时候,该下杀手的时候,千万别犹豫!”

徐老爷子并不想仨儿子成为嗜杀之人,但劫运道这帮道士太诡异了。劫夺别人的气运,这可是传说中的手段啊。

“爹,劫运道,真的这么玄乎吗?”

作为读书人的徐老三,实在是无法想象这种事情,这跟他所学的圣人典籍是完全相违背的。

“老三,这还用问吗?”

徐老大白了徐老三一眼,“如果劫运道没有点真本事,前朝的时候,怎么可能被当作护国正宗的国教?”

“还有,你上次在府城,如果不是二叔护着你,你觉得你能落个好?”

徐老大目光凌厉地瞪了徐老三一眼,“咱们兄弟三个,我跟老二基本都是在村里,偶尔去镇子上,就是你,要到县里去,过俩月,你要参加乡试,还得去府城。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必须好好操练一番!”

徐老三瞬间瞪大眼睛,为什么又是他?

不过,算了,操练就操练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福宝醒了,笑醒的。

她做了个美梦,呃,或者确切的说,是一个很滑稽的美梦。

她居然梦到了她三哥被人给抢了去,让他跟一个有两个她三哥那么宽的女人拜堂。

等等,这应该不算是美梦吧!

福宝醒来,表情有些小滑稽。

徐老太太是听到福宝笑了才过来的,等她到了近前,看到福宝脸上的小表情,不由有些乐,闺女这是啥表情?

徐老太太伸手轻轻碰了碰表情古怪的福宝一下,福宝瞬间回神,侧头望过去。

“娘!”

“小福宝饿了不?”

“要吃饭不啊?”

“吃!”

福宝果断回应。

她虽然是在梦里笑醒的,但她也是真的饿了。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吃奶,而是开吃饭了。

之前没得选择,她只能吃奶。但现在有的选,她自然要吃饭。

有滋有味的饭菜,可是比奶好吃多了。

只是可惜的是,她现在的食物还只能是些清淡的米粥、肉汤、蛋羹什么的。不过,这也是让福宝很满足了。

她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儿到底多大断奶比较合适,反正她是六个月就断了的。至于会不会缺营养?她也没地儿检测。

但从身体的各方面反映来看,福宝觉得自己还是营养充足的。

美滋滋地吃了一大碗的菜粥,吃了一小碗鸡蛋羹,福宝满足地打了个饱隔。

这日子过的,真是舒服啊。

哦,对了,她做梦这事儿,跟她白天看到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个梦是个预兆,可这代表什么预兆呢?

福宝很想跟亲娘交流一下,但她这要是一下说得很流利,怕不是要吓坏亲娘。

最终,福宝只能帮自家三哥祈祷一下,祈祷他不要被人抓了去。

对啊,只要三哥好好学功夫,到时候,就不会被人抓了去拜堂,这事儿也就解决了啊。

可怜徐老三,本来就被自家大哥和二哥盯着在抬木头、搬石头,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光瞄上了他。

然而,回头看看,啥也没有。

“老三,你干啥呢?”

“搬不动了么?”

“就你这点力气,能干啥?”

徐老二开口,对自家兄弟那是一点不留情面地开喷。

徐老三翻了个白眼,道:“二哥,我严重怀疑,你们俩就是懒得干活儿,这才找了我来搬这些东西!”

“说啥呢?”

徐老大哼了一声,“这些东西,我要是跟老二搬,很快就搬完了,你这不多干点儿活,都不长力气的。这能行吗?”

“我可是听说,乡试的考试时间,比府试要长多了,你别到时候坚持不住,人先垮了下来。”

得!

听自家大哥如此一说,徐老三再没有任何理由不干活了。哪怕他的怀疑就是真相,他也只能使劲儿干活。

“你俩在哪儿做大爷呢吗?”

徐老爷子却在这会儿遛达了过来,直接把徐老大和徐老二给吼了。

“赶紧的,给我挖地基去!”

“来了,来了!”

徐老大和徐老二的悠闲到此结束,只能悲催地去干比徐老三还费劲儿的活儿。

老徐家的新宅子,在旱灾结束后,已经进入了计划期。

按照徐老爷子的规划,新房子就在龙舟赛结束后开工。他也都得跟村里人说清楚了,工钱什么的,也都谈妥了。

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场大旱后,对于灵水村的百姓来讲,徐老爷子这时候的这一笔工钱,也是堪比及时雨的。

毕竟朝廷的两百斤黍米,只是能保证饿不死,想要家里人稍稍过好点儿,还是要更多地进账。

当徐老大哥儿仨在地里忙活时,老徐家的门外,鬼鬼祟祟地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沈万晟!

“二弟,你咋这时候来了?”

这天儿可都黑了。

虽然天上有月亮,但这连夜赶路,依旧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儿。

“大哥,我这不是刚好来安顺县公干么?”

沈万晟笑了笑,“就是徐府来人那事儿,徐府的一队十八铁骑在你这里被灭了后,我就把那徐元樽和跟他一起的徐府管事一切解决了。”

“二弟,你这,你让哥哥我说啥好?”

“大哥,你别多想,我干掉徐元樽不单单是为了大哥你的事儿,主要是那小王八犊子居然还想娶兄弟我的小侄女。”

“我估摸着,族里那些个老东西,肯定会想着攀附徐府。这门亲事若没有点儿变数,基本是成了。”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小子给彻底解决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管是朝廷,还是徐府,都别想把这事儿赖我身上。”

“你是不知道,那徐府的管事是何等的嚣张,居然说什么徐府办事,何须证据?”

“所以啊,我想看看,徐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到底能不能奈何得了我这个一府知府!”

“二弟,不管咋说,大哥欠你一个人情!”

徐老爷子是真的由衷地感激着沈万晟的所为。

“大哥,瞧你说的,咱们兄弟可是义结金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