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蝎子一样的形状,又不太像蝎子,似乎是几种有毒动物的综合体。

幸亏这几天温度骤升到30多度,天气很热,凶手穿的不多。否则连这唯一的线索也有可能被掩藏。

莫奈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照猫画虎描了下来,继续听。

曾进拿出资料,在白板上写了人物关系,“男,谷康,34岁,个体,北方人,来旻市五年了,是个小老板;女,张妍,33岁,家庭主妇。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和本市的朋友,社会关系基本上就这样,仇家目前没有发现。从谷家经营的车厂营业员那儿了解到,谷康是个性格直爽的人,说话从来不顾及,做事有些独断专行,往往很容易得罪人,但上升到仇家地步的还没有。”

“刘博士初步诊断,夫妻俩都是失血性休克导致的死亡,谷康刀伤40多处,其中一处是动脉,血呈喷射状喷出,正由大家所见,张妍是30多处。这样的行凶手段,不得不让咱们从仇家入手,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就围绕这个,二小组在搜集资料走访的时候多方面注意,别的方面也不能忽略了。”

“那小谷怎么办?”赵冲问。

“尽快联系谷家在本市的亲属,让他们过来领人。”

从小谷这儿找突破口是不可能的了,一来他不开口说话;二来孩子所看到的都在视频里。

但按照规矩,笔录还是要问的,毕竟案发时,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看着电话本上一长串的电话,莫奈开始发愁了。曾进走过来“马上十一点了,我跟你一起打吧。”

在莫奈对面坐下,曾进主动分担了一部分电话,两人一个号码接一个号码的打起来,这一长串的电话号是傍晚时刚调查到的,谷家在旻市的亲戚。不出意料,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听。就是一听到事儿后挂断、找个理由回绝。

忙活了半个小时。所有号码都打完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过来接孩子的。

莫奈叹息了一声,不想对谷家夫妇生前的社会关系加以评论。“孩子我暂时领回家吧,让他在宿舍住也不是个办法,宿舍都是女孩子,有的大晚上值班回来休息。孩子刚经历过波动,晚上可能会不老实。”这点。她很有经验。

“你行吗?”

“家有小妹初长成,我很有经验的。”

“好,那万一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给我。”

曾进开车送了莫奈和小谷回到紫薇庄园。小家伙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莫奈不撒开,仿佛是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刚一进屋,吓坏了客厅里的白举晨。“这是?”

“哥,这是小谷。我的好朋友。小谷,这是我哥哥,是个大孩子了,脾气古里古怪的,如果说什么话,你不用理他。”

小谷像是点了点头,又像是没有动。看了白举晨一眼,随即又垂下头。

送小家伙进茵茵的屋,给他洗了脸,哄睡,一切齐活之后莫奈才悄悄走出来。

白举晨还在沙发上等着,“大发善心路上捡的?”

“哥,这话太难听了。”

“好吧,没看出来吗?我在等你的解释。”

“是案件的关系人,父母都是受害者,家里就剩下孩子一个,联系亲属都不管,单位女子宿舍他住着又不方便,我只能暂时领回来了。所以你不要乱说话,会伤了孩子的。”

“好,你的好朋友嘛,我会好好款待的。不过,要是被茵茵知道你拉了陌生人睡她的床,会跟你拼命的。”

“这个……以后再说吧。”

“那你跟邢照阳的事情,是不是也要以后再说?”

“今天好累啊,我需要做个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