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凝望着他,莫名地心疼起来,“你每天算计别人,会不会累?”

他不只算计朝中政敌。

他几乎算计身边的每一个人。

沈卿缡睁开眼睛望向她,反问:“你每天吃饭,会累吗?”

瑟瑟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蠢,这家伙精力充沛着呢,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整治郝贵一家?”

沈卿缡故作疑惑,“整治?我为什么要整治他们?”

瑟瑟踹他一脚,“郝贵以前从不和我们家来往,还说要和爹断绝兄弟关系。”

“据我所知,郝贵和岳父并未真正断绝兄弟关系,只是各走各路,路上遇见就当不认识,两家有什么事不会通知对方,当然通知对方,对方也不会去。因此郝贵还是你的大伯。”沈卿缡笑了起来,“攀附权贵,以求高升,是人的天性,何况你大伯是商人,在商人眼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瑟瑟不满道:“我一点都不喜欢郝贵一家,你如果敢帮他,以后你就睡书房吧。”

“你不怕半夜三更又有丫鬟勾|引我?”

“不怕!现在府里的丫鬟都对我服服帖帖的,没发现她们都不敢多看你一眼吗?”

“她们平时就不敢多看我。”

“反正你不能帮郝贵。”

“你大伯家大业大,为了让儿子入朝为官肯定会砸重金,学院的先生、朝中大小官员,到时候都能收到你大伯的钱。与其这笔钱流入别人手中,不如放在我们家中。”沈卿缡的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至于那个郝书,能不能转入六艺学院,以后会不会入朝为官,得看我的心情。”

郝书?书儿?

呵!敢跟老头取同一个名字,是想以后当丞相吗?

瑟瑟骂道:“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