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到防盗章的小天使耐心等待几天

至于鱼氏, 她得的赏赐更实惠, 直接抬了份位,升为太孙庶妃,入了皇家玉牒。

鱼家虽未受隆恩,却也颇为振奋, 别说鱼老太太和鱼恒有多欢喜, 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鱼老太爷也不禁摸着胡子叹了一个好字。

大房上下都为此事欢腾不已, 严氏刚跌入谷底, 又被捧上云霄,鱼老太太不仅迅速原谅了她的错误, 还大手一松,给了很多实惠的好处, 以方便她更好地贴补鱼令姝。

整个鱼府,最安静最冷清的, 便是二房了。

厉氏怀孕已满八月, 随着天气变冷,人愈发困乏, 最喜欢含着腌渍的青梅, 盖着被子,晒窗纸中泄出的暖光打盹。

可一听闻此事, 她便瞬间清明, 睁开双眼, 说道:“倒是便宜她了, 只受了这么短的苦。”

令嫣在旁边守着做婴孩的小衣,见厉氏起了身,便替她掖了被角,听着回道:“大姐姐还没满十五岁,这就有了孩子,她身量偏瘦,生产时恐怕要受苦。”

在古代,女人生产就要走一遭鬼门关,尤其是这么小的年纪,不管怎样,令嫣希望令姝能安然生产,她更祈求上天保佑厉氏生产时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诞下健康的孩子。

厉嬷嬷给厉氏和令嫣倒茶,回道:“天家不同其他,最不容易的就是生子养子了,伺候的人那么多,能有几个怀上,怀上的能有几个平安生产,生下的又能有几个养大?太后娘娘那样能耐的人,不也没一个自己的骨血吗?更别提圣人了,一脉只剩下太孙和安凌王两个。”

厉氏道:“皇上就太孙这么一个直系血脉,肯定是盯成眼珠子,有他把着,总不容易发生那些意外。而且太孙妃也有喜了,挡在前头,可比大姑娘一个人怀上好太多了。”

“这时候就瞧大姑娘的本事了,怀上不算什么,能顺利生下孩子,才是真造化。”

“我就赌她能平安生下来,等着严氏如何反击,就不信她能忍下那日受的气。”

说着,厉氏命厉嬷嬷去取来装着银票的荚盒,从中捻了几张大头,放进一个锦囊,“去知会宁氏一声,让她好生盯着,可不能让严氏趁我生产的时候,耍什么幺蛾子出来。”

厉嬷嬷虽拿了银票,却不大想送出去,“宁氏这样的人,毫无原则,为利而来,为利而往,昨日能背叛严氏,明日指不定就能诓骗咱们。”

厉氏又拿出些份额小的,一并塞到厉嬷嬷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不够,就都买通了,咱们不缺银子,只要能使对力,多用些也无妨。谁也别想害到我腹中的孩儿,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鱼令嫣松开厉氏握紧的手,宽慰道:“娘也不必多虑,大爷爷虽不管事,却明言绝不许伤害子嗣的事发生,他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咱们鱼家这么多年,也没失过一个孩子。更何况,两房毕竟是分家的,互不干涉,伯娘的手伸不过来。您还是把心思都花在腹中孩子上,不要偷懒,多运动些,仔细生产的事宜,才是正事。”

厉氏有些委屈,“哪里懒了,每日睡过午觉,你和厉嬷嬷就要搀扶我走上一个时辰,昨夜脚都抽筋了,还被……揉了一宿。”

厉嬷嬷无情支持了四姑娘,“姐儿说的才是正理,别说老太爷容不下,老太太和老爷,也不会坐视不管,谅她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没想到,竟然是厉氏对了。

过了半月后,一日清晨,令嫣正好早起准备去给鱼老太太请安,见时辰还早,便先来东稍间里看看熟睡的厉氏,见屋里燃着银丝炭,她微微撑起唯一的窗口,想通通风、透透气,谁知,不经意瞥了一眼窗外,竟然瞧见窗户底下,卧了一只僵死的黑猫,惊的她马上丢了手里的抬木,声音有些响,惊扰了厉氏,只听她迷迷糊糊,循声问道:“怎么了,老爷丢什么东西了?”

厉氏睡梦中还以为是鱼恒起床闹出的响声。

“无事,娘继续睡吧。”

厉氏听到女儿的声音,又安稳睡下。

鱼令嫣随即叫了厉嬷嬷,一道去外面收拾了那只黑猫,她亲手带人埋了尸体,心中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