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吃的越来越用力,吸的人生疼,使得方才还激动着的厉氏,又马上冷静下来,问起厉嬷嬷道:“那两件事可知是谁做的?”

“这样明显的事,不过那几个没根性的粗使做的,我已然关押起来,想等您出了月子再处置,毕竟咱们刚得了三少爷,有些事还是要小心些,以免冲撞了他。”

厉氏轻轻抚着儿子的后背,思虑片刻后说:“就等阿眠满月后再动人,到时候我也出了月子,做起事来也方便。”

鱼令嫣耳里听着话,眼里却一直盯着阿眠,见他使完劲,丢出了口,继续扭动起身子,便提醒道:“娘,阿眠吃完了一边,该换另一头了。”

厉氏无奈换了姿势,调侃儿子道:“真是个能吃的,长的也快,现在都有些坠手。”

令嫣这才放心地抬起头,替弟弟辩解道:“能吃能睡还不好吗?我们阿眠吃睡都不让人费心,多让人安心。”

随即又道:“就是有人偏不让你安稳,我很不解,为何她要这样来做,尤其是那黑猫和黑狗血的事,那般明显,谁不知是她做的,谁不会多加防范,谁能放了她。”

厉嬷嬷答道:“我觉得应该是在试探。”

“试探什么?”

“试探鱼家三位主子的反应。咱们太太有了身孕,还生下了嫡子。而她的女儿也怀上了太孙的孩子,做了侧妃。那黑猫的尸体和产房里的狗血,太过明显,就像是挑衅和泄愤,咱们太太并没中招,还平安生下了三少爷。大房的三位主子心里有数,只是他们也没随意处置,至于这奶娘的事,还得等着看下去。”

厉氏冷哼一声,“因为她女儿肚子里揣着皇家血脉,便肆无忌惮,做出这些恶心人的事来。鱼家耸,我可不耸,前两件事我还可以忍住,可她胆敢打我儿子的主意,就别怪我发疯,谁都知道我脾气不好。”

厉嬷嬷却并不同意,说道:“王奶娘是咱们厉家准备的人,她毕竟是出身乡野,身上碰巧被虫子叮咬到,也不是不能,只要那去接她的人,咬死不认,就没个实证。况且您还恰巧不让王奶娘奶咱们哥儿,反而自己哺乳,正好让严氏替自己辩解。这几件事,您还是不要去硬来的好,说不定会被她反咬一口,气没出到,反而伤了身子。”

这下别说厉氏了,令嫣也是一肚子窝火,她难得起了脾气,“明明都是在眼前做的,还偏不能轻易动了,我刚才还见到祖父和父亲,对阿眠的疼爱和期许,取个名字都费尽心思,怎么能放任严氏来伤害我们阿眠呢!不行,娘不能去,我来去找他们讨个理去,若是这次也放了严氏,下次还不知她要怎么狠毒,这人简直防不胜防。”

说完,鱼令嫣便准备下塌走人。

厉氏及时喝住她,“嫣姐儿回来,哪里要你来做,这是我与严氏之间的较量,你别参与进去,连累了你的名声。”

“可……”

厉氏继续道:“我以前就不会忍,现在有了儿子,还能让她骑在头上?嬷嬷,给我娘送封信去,就说有人欺负她外孙,让她满月时多带些人来鱼家。现在我就暂且忍上几天,先来告个状。”

厉嬷嬷微微一愣,默默点头应下来。

厉氏当天夜里,便把这三件事全给鱼恒说了,在他面前,把严氏贬成了人面兽心、蛇蝎心肠、无恶不作的毒妇,把他贬成了包庇恶人的帮凶,顺道还动手在他身上撒了一回气,并声称,要不给个说法,以后就别想进西院的门,别想再见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