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一一划开那些灌丛,一直来到玉倾的上坡处,低头看着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伸手手里的剑,就是朝着下面刺去。

伤疤男人连接一共刺了好几下,都没有任何异样的东西?

难道说,是他感觉错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随从,狐疑道,这里的随从这么多,难免一个人犯困,打个哈欠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将手中的剑重新放进剑鞘里面,前方一片躁动,一个人骑着马快速的朝他这边赶来。

那人利索的下了马车,当场就跪了下去,“头儿,我们的人已经将前面的马车给团团包围了。”

“好!”

伤疤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他为的就是今日,想要快点立功,不像生活在幕后,一辈子见不得人,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他可要给好好的抓住了。

“来啊,都给我上马,捉拿凌子皓!”声音很是刺耳,加上他的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细看,这个男人他们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也就是今天。

寒风萧索的吹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很丑,那条伤疤不像是最近,倒是有些年份了。

他这一来,大国师的府上可就少了一位谦谦公子南科多,外面倒是多了一位身带着戾气的蒙靑。

骑着马走了一小段的路程,果不其然,侍卫围了一辆马车,那里通明一片。

蒙靑快速的超着那边赶去,抽中手中的剑,脚在马背上用力一蹬,身子就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那辆马车的马背上面,伸出手中的剑,刚想要挑起。身边的一个人就上前说道:“头儿,人没有抓住,让他给跑了?”

蒙靑一把用剑尖挑起帘子,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要说两个人逃走了那算不了什么,三个人一同消失,岂是一个还是伤得很重的男人,就会引起怀疑了。

蒙靑踹了一下那人的胸膛,双眼立刻暴闪出浓烈精芒,冷冷打量着面前的人一番,充满了浓浓的杀机,喝道:“废物,你们追到这里,有没有看到那几个人逃到哪里了?”

那个人抖着身子,趴在地上说道:“属下追到这里,马自动停下来,这才看到车上一个人都没有,属下,属下也很奇怪啊!”

那个人想必也是十分的纳闷,明明是跟在马车的后面,可是人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蒙靑思索了一番,锐利的眸子扫过马车上面的痕迹,望着车上凌子皓留下的血迹,伸手一抹,虽然已经凉了,可是腥气还在。

不好,他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蒙靑一个翻身就越上马,刚才那个地方他肯定没有听错,应该是凌子皓,只是可惜了,他太大意了,不然就会抓到那个男人,回去邀功了。

所有人都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就来到刚才的那个位置,苏衍知道他和玉倾这样做,必定会引起身后那群人的怀疑,才商量这一出。

蒙靑翻身下马,来到刚才的那个地方,伸手一挑,看到底下原来是一个斜坡,怪不得。

然后拿着火把纵身跳下,就着火光看到灌丛上面的斑斑血迹,还有一些踏平的灌丛,都是证明,刚才确实有人躲在这里。

他望着那踩断的灌丛,便直径沿着走了去。

身后的人都紧紧的跟着他,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只是那些灌丛到了一个前面不久的地方就消失不见了,再找,也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蒙靑愤恨的将手中的火把往地上一扔,低声吼了一句,“该死!”

“头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蒙靑望了望无尽的黑夜,他在出面之前,碧落就已经和他说好,尽量去抓住,抓不住他也不会怪罪于他,因为碧落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而那个人几乎没有失过手。

他喃喃道:“看来,这一次是注定要败给那个女人了。”

玉倾和那个什么神秘的男人很聪明,功夫也很好,想到这一层,蒙靑才觉得有些蹊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从别人的眼皮子进入王宫,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离去?

江湖上,可没有大听说这一号人物,只要按着这一条线索来查,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发现呢?

既然自己都已经跟丢了玉倾和凌子皓,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个女人会接应他的手继续跟踪。

南疆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太阳出来了,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正如现在南疆的形式一样,处于冰冷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