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如醉胡思乱想着现在的局面的时候,右手不自觉的就从容尘的腰上拿下来的时候,一下子的就碰到了一边的砖瓦,冷不丁的就冒出了一些声响。

声音虽然的不是很大,但是碍于柳月的屋中实在的是太过于安静,导致于这样的声音,听的非常的清楚。他和如醉偷听了这么久,也是一直的压着声音说话的。

屋内,窸窸窣窣的就有着动静了。

容尘抬手,一下子的就将如醉给抱住了,瞬间的就不见了。就连屋顶上面的砖瓦,都已经是被好好的归于原位了,看不出半分的异常逆。

如醉的双脚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紧紧绷着的感觉一下子的就没有了,忍不住的就笑开了,看来,还是这法子管用,以后可以多试试。

反正容尘最喜欢的就是偷听,至于这偷听,自然的就是比较害怕被人发现的。

如醉不由的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爷,这是方才皇帝派人送来的。”卓方老远的就看见了如醉过来,因而直接的就是将手中的东西给递了上去,顺便的将自己的头死死的低下了,根本的就不敢抬头茶。

如醉有些奇怪于卓方的动作,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

身前的衣物,带子被不小心的给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衣物的拐角。

如醉出手,刚想要将自己的衣物给直接的扣上,冷不丁的面前就伸过来了一只手,指节分明,煞是好看。

容尘将方才卓方递过来的东西直接的搁在了自己的腋下夹着,动手轻轻的将自己的衣物给扣上了,两个人距离的很近,如醉甚至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容尘喷薄在自己脸上的呼吸。搅得人,心痒难耐的。

如醉有些心动,忍不住的就出手,下意识的就怀上了容尘的腰际。

恰在此时,容尘停手,顺手的就将自己腋下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如醉伸出来一般的手掌,一下子的就碰到了容尘的后背。

如醉的脸,一下子的就有一些挂不住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种做了坏事,直接的被人捉住了的感觉一样。

容尘也是猛然间就感觉到了身后的那只手,看着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动作,忍不住的就是有些懊恼,他方才,应该再系的慢一些的。

思考间,容尘的目光,慢悠悠的就落到了如醉的衣物上面,脑中莫名的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他能不能,再将这衣服给解开?

这可是在平地上,如醉更加的是第一次的这么主动的抱着他,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容尘随手的就将手中的东西给扔到了地上,然后将如醉衣物上的带子给解开了一根。

如醉一愣,当即的收手,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容尘,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是在做什么?

容尘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眼睛不自觉的就飘到了其他的地方,“方才没有扣好,再扣一次。”

是么?

如醉低头,一排排整齐的小布条疙瘩,十分的小巧,比她自己绑的好看多了。她来了这里这么久,基本的都是胡乱的穿衣物的,只是因为这古代的衣物太过于的复杂了。

“这不是挺好的么?”如醉显然的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容尘是什么意思,反倒是愣愣的回了这么一句。

看似无害,实则杀伤力十分的巨大。

就比如现在的容尘,乍一眼的就是看到了如醉的手,早就已经离开了自己很远,不时的有些气闷。

“我指的是,你自己系着的那些,没有系好。”

“……”

她自己系着的那些,都在最下面好么,他是怎么看见的?难不成,还真的要在这里将她的衣服直接的脱下来,然后系好么?

她是现代人没错,不过这思想,还真的是跟不上这古代人的节奏了。这青天白日的就开始脱衣服?

如醉白了容尘一眼,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人,平日里的时候,这性子就是和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

对,就是无理取闹。

如醉想了半天,终于的是想到了一个十分的恰当的词语。

“容尘,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先把手里的东西看完了再说。”如醉没好气的将容尘的手给拍开了,直接的顺手就将衣服给系上了,然后蹲下身子,将容尘方才扔到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是三张很大的宣纸。

如醉的手展不开,也就索性的将宣纸给铺在了地上。

三张宣纸打开,里面分别的是三幅画像。画的,都是这御花园中的春日景象,十分的美艳。

落款的地方,是三个名字。虽说写的都是繁体字,但是这几个字形,如醉是一眼的就看出来了。

恰好的就是柳月,李画还有永媚。

三张画像的景象,就她这样的一个外人来说,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这李画终究是差了一点点。

这柳月和永媚,还真的是有些真本事的,不愧是这丞相和将军的女儿,自小的培养的肯定的都是少不了的。

“容尘,这是比赛的试题么?”要不然怎么会这好好的画像跑到了这里来?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容尘还真的就是什么的都没有说的。

该说的话,在什么时候说出来才是最恰当的,这些事情,容尘一向的都是很有分寸的。

“自然。”所谓的琴棋书画,自然的是要一个一个的来才行的。

之前的小比赛,西门衡自然的就是选择了那个最为困难的下棋,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这最大的事情,就是要将皇帝的心气给讨好了,所以这些东西,莫不是都是在替皇帝学习的。

只是这西门衡一贯的就是对下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而这后宫中的女子,大多的都是不会下棋的。

但是这永媚和柳月,还真的就是有些出乎皇帝的意料的,毕竟的在他的眼中,这二人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嚣张跋扈,该是什么都不会的。

因而,现在看来,远远的就不是这般。

这整个皇宫之中,除了李画是他刻意的让她却学习的以外,那两个人,真的就是属于意外。

若不是他提前的有了准备,只怕是这皇后的位置,依旧还是那二人的。

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之前的下棋,所有的人,就是为了压住,现在这画技的比拼,却是不能够直接的一下子就将这赢家给了李画,还必须的是要是思考一番才行的。因而,西门衡直接的就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容尘。

毕竟的这一次的比赛,这幕后的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因而这比赛,这决计的不是后宫的事情那么的简单。

这场比赛,早就已经是慢慢的顺着他想要的方向,影响到了前朝。

现在的西秦,看起来还是十分的安静,但是这偏偏的,就有可能是暴雨与来临之前的平静。

容尘只不过是淡淡的扫了地上的几幅画像一般,莫名的,眸中就一下子的闪烁了几分轻蔑。

华而不实。

这是他对这两幅画像,最真实的评论。

永媚和柳月,必然的就是从幼时,家里的人,就开始了将这些东西给教授给了这二人,因而的,都是这宫廷中的画师教授出来的弟子,果然的这风格都是差不多的。

至于李画的那一副,在容尘的眼中,就更加的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若说其余的两幅是华而不实的话,那么李画的这一幅,可以说是连表面的华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这不实。

虽说名字是叫李画,可是李画在这绘画上面的天赋,是真的没有什么的。

这胜负之分,很明显的就是已经出来了。

不过……

如醉见着容尘有些在微微的发愣,忍不住的就开口,“容尘,你是怎么打算的?”这赢家,究竟的是要归谁?

对于这种艺术方面的东西,她一向的就是什么的都不懂,但是眼前的作品,她也还是一眼的就可以看出来好坏的。

若是这东西被旁人看见了,只怕是会不利于后面的行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