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什么郁金国主简直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礼貌,你看他窥视公主的眼神,几乎要将眼珠子挤出来了,哪有一点国主的样子,简直就是市井流.氓。”

梅香一路上不停的念着,越念叨心里便越气愤。“刚才的风筝线明显就是那个什么夜瑾池给弄断的。”

“好了,梅香,皇宫内人多嘴杂,人家好歹是郁金国主,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你直呼国主的名讳,那可是犯了大忌。”苏绮玉好心劝道,一来是心里也烦躁,二来梅香这么念叨她心里更烦躁,索性制止她碎碎念。

梅香撇撇嘴,只好闭嘴。

“对了,刚才那风筝,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苏绮玉停住脚步,问道。

兰竹想了想,道:“大概是飘向东南方的样子。”

“好,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扔下两个人,梅香和兰竹还来不及阻止,苏绮玉已经提着裙子快速跑开了。

太极殿是皇帝平日里批折子的地方,偏厅用来招待皇亲,今日,大兴国来了一位贵客。

夜瑾墨在偏厅盛情款待了这位名义上的兄长,郁金国国主夜瑾池。

说起这位兄长,夜瑾墨可是恨入骨髓,当年他被逐出皇室,可全拜夜瑾池的母亲德妃所赐。

加上夜瑾池这个人无才无德,要不是依靠母家势力,未必可以做皇帝,大兴开国之初,郁金国极力友好,碍于家族兄弟免于自相残杀,他便和郁金国修订息站协议。

最近,边关连连上折子说西部隆关军营多次受到偷袭,而隆关最近的国家便是郁金国,加上夜瑾池突然造访,夜瑾墨就觉得此事有蹊跷。

“皇弟,如今你的国土版图越发壮大,周边小国几乎都臣服于大兴,这天下早已是夜家的天下,你我虽是两国国君,却是亲兄弟,希望皇弟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影响咱们兄弟的情谊。”夜瑾池高举酒杯,敬对面的夜瑾墨。

夜瑾墨也握起杯子,这话里的意思明显,他敷衍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统一天下的宏愿一直没有放弃过,只是顾忌着郁金国,夜瑾池表面友好,背地里却做出违背协议的事情,他也逢场作戏,暗中防范。

只要抓到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曾经谋害过他的人。

“皇兄既然说到兄弟情义,朕到有件事情想向皇兄讨个说法。”夜瑾墨说话掷地有声,场面突然紧张起来。

夜瑾池的眼珠子在眼眶内滴溜直转,装作不知地故意打哈哈。“皇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瑾墨恨得咬牙,开门见山道:“皇兄不必掩饰,既然皇兄千里迢迢来到大兴国,想必不是来和朕寒暄畅饮几杯这么简单。”

夜瑾池放下酒杯,五指放在桌子上悠闲的敲着,脸上浮现一丝算计,却并未答话,而是慢悠悠地等待着夜瑾墨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