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晚,当夜瑾墨从枕边悄然起身来太极殿议事的时候她就醒了,搬来太极殿,她知道是他刻意的保护,所以凡事在她面前,他变得谨慎,行事也非常拘谨,以前奏折多的时候,他没有来玉华殿与她一起入睡,但是自从搬来承恩殿,他每晚都会与她同时入睡,就算奏折多得堆成山,他也搁置一旁。

他并不是贪恋女色荒废朝政的帝王,每每等她入睡,夜瑾墨便起身,独自来承恩殿连夜赶折子,这些都是她看到夜瑾墨精神欠佳的时候逼问王公公才得知的,所以她今晚才会装睡,跟着他来到太极殿外。

她听到了夜瑾墨和南山的谈话,听到关于上官瑞研习蚀骨针的卑鄙行径,甚至从巫雅国的事情中自己分析出上官瑞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的情感,意图登上驸马之位,有可能还会危害她的父皇母后,借机称帝,她深深地震撼了。

如果说以前不愿意上官瑞受到夜瑾墨的迫害,是因为元朝已经覆灭在夜瑾墨的手里,她不愿意真正的苏绮玉最爱的人也死在他手,但是现在,她必须为上官瑞的无耻给真正的苏绮玉报仇雪恨,这样冷血残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一个女人为他牺牲。

所以,她坚决的站出来,将上官瑞最隐秘的藏身之所告诉了夜瑾墨。

夜瑾墨一听,没想到上官瑞如此聪明,也如此敢于冒险,竟然就藏身在大兴京城内。

“事不宜迟,属下觉得,应该连夜派兵围剿。”南山感觉催促道。

夜瑾墨正有此意,但此时还不是时候,便下达命令:“上官瑞受了重伤,短期内不会转移,如果这时候打草惊蛇,巫雅国那边,你和北情不会那么顺利,朕既然要对付上官瑞,便要在同一个时机,给他来一个措手不及。”

南山觉得夜瑾墨说的非常有道理,内心更加兴奋起来。“皇上,属下即刻就与北情出发,前往巫雅国。”

夜瑾墨摆手,示意她下去。

大殿内,空荡荡地只剩下两人,夜瑾墨搂着她,此刻的心情异常兴奋,不仅是因为她立下大功,而是因为,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上官瑞,她的整个身心,只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挚爱,独一无二,完完整整,这样的幸福,世间哪一个男人不会为此迷恋,沉沦?

何况他是帝王,多少女人,仰望的只是他给予的地位,尊荣。他爱上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好也爱他,最简单的幸福便是如此。

他情不自禁,拥着她深吻下去,浅尝她的情意,这是一个没有带任何情.欲的吻,只是想吻着她,拥着她,为她回馈等同的爱而幸福着,感激着。

呼出的灼热温度,从嘴角蔓延到脖子,那种安抚的感觉,就像在抚摸一只和顺的小猫,不由想起一件往事,她第一次伺候他沐浴,在承恩殿宽大的浴池内,他略带邪气的笑道:“温顺的小猫,才会惹人怜爱!”

然后他便开始强行吻她,被他突然的**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她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想到此,她便忍不住咯咯的笑。

夜瑾墨不满地放开她,见她一脸得意,不知道她又想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冷声不满道:“和朕接吻,也这么心不在焉?”

苏绮玉见他俊脸微微泛着醋意,便不好再继续笑下去,只好收敛面色,恢复娴静的模样。“好啦,臣妾不过是想到一件趣事而已。”

“什么趣事?”夜瑾墨来了兴致。

苏绮玉脸一红,别过身子装别扭。

对于她这种阴晴不定的小性子,夜瑾墨习以为常,也不多问,她想说,自然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