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把裴兰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的事儿公布出来后,蒋淑惠顿时不承认那是自己儿子林大志的种!

“我可是一直防备着他们在一起呢,天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咱家大志的种!”这可关系到那笔赔款的事儿,所以她肯定是要否认的。

“你这人的嘴巴怎么那么臭!”谢音画听见蒋淑惠在狗血喷人,立即忍不住骂道,她是看见了裴兰哭泣的样子,很是心疼。

裴兰家和林大志家的条件都不太好,裴兰开的车还是买的国产二手车,当时买这车的钱大部分都是林大志暗中给她的,林大志不敢问他妈妈蒋淑惠要,因为蒋淑惠抠门的很,现在蒋淑惠这么说,谢音画用脚趾头想也想的出来,她肯定是因为不希望裴兰和孩子去分肇事者将来要给的赔款吧。

“郧西,你帮我把门,别让我听得任何噪音!”谢音画凶巴巴的瞪了一眼蒋淑惠等人,然后她让崔郧西去堵门,她自己则站到病床前。

“裴兰,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还是不要?”谢音画问道。

“我……我想把大志的孩子生下来。”裴兰流着眼泪说道。

“你,你应该知道你和大志没有结婚吧?你还年轻呢,这有了孩子的话,往后孩子问你,我的亲生爸爸在哪?你到时候又该怎么给他圆谎?或者你找愿意接受你过去的男人结婚,可是这样你不觉得不公平,再说了,不是亲生的孩子,养在身边,总不如亲生的好吧!你还年轻,可不能不想想你的将来啊!你也看到了,大志他妈妈根本不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志的啊!哦,还有你爸妈,他们会怎么想?裴兰,我如果是你的话,我肯定是不考虑留下他!”谢音画知道自己这画说的太冰冷无情,可她还是想说,因为这是关系到裴兰一辈子的事情。

“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呜呜……”裴兰本来想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的心突然一听谢音画的分析,她突然动摇了。

“裴兰,孩子会理解你的!”谢音画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我好想把孩子留下来,想好好的把他养在身边,呜呜……”裴兰想着孩子是她和林大志的爱情结晶,可是刚才谢音画说的一番话也是对的,她自己父母肯定接受不了她未婚生孩子的事实,更何况的孩子的爸爸如今也不在人世了。

“裴兰!你还年轻呢,路还很长,未婚生子这条路太难了!”谢音画见她哭的伤心欲绝,知晓她肯定很不舍得腹内的孩子,毕竟那是她和林大志唯一的联系。

谢音画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心想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的铁石心肠。

崔郧西见谢音画落泪,心里很是心疼,他很想走过去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

蒋淑惠这帮人还没有走呢,他必须站在这里保护好谢音画和裴兰不被这些坏人欺负。

“音画……抱歉,我……我不该把你喊来,让你被她辱骂的!”可能裴兰也听到了蒋淑惠站在门口骂谢音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些非常难听的话了,她伸手拉住了谢音画的手,歉疚道。

“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裴兰,我只是希望你多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其他我也不多说了,你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音画觉得裴兰这样子很可怜,但是也是一段时间的问题,等林大志车祸致死的事件淡去后,想必她能走出阴影的。

“裴兰,我……我马上要去京城了,如果你将来想找个地儿散散心,可以来京城找我。”谢音画拿纸巾给裴兰擦了擦眼泪,对她说道。

“嗯,我会的,那你什么时候去京城?我好送送你。”裴兰心想谢音画把自己当朋友,那她应该在朋友离开扇州的时候送送她。

“我不喜欢离别的气氛,你到时候来京城找我玩,我可以带你吃各种京城的小吃。好了,我希望你能尽快走出失去男友的悲痛情绪!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一直这么痛苦!”谢音画觉得自己重生了之后好像变了许多。

“也许吧,这个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裴兰说完这话嚎啕大哭。

“你要我帮你找金医生问问吗?”谢音画的意思是安排人流手术。

“我还想再和这个孩子相处一天,一天后再让她从我的身体离开!”裴兰泪眼婆娑的说道。

“好,我一会儿和金医生说一声,让他给你安排他们医院最好的妇产科方面的医生……”谢音画说道。

“好的,谢谢你音画,我这边应该没事了,你和你朋友肯定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裴兰不清楚谢音画和崔郧西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能以朋友来界定。

“那林大志的葬礼,她们家——”谢音画欲言又止。

“我知道林家不会允许我去参加葬礼的,但是我自己会去墓地看他,哎!我就算去了林家,阿姨也不会欢迎我吧,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很不喜欢我!”裴兰一脸忧郁的说道。

“嗯,我明白的,好了,你也别多想了!一会儿在医院里先呆着吧。”谢音画见她想通了,估计这两天就能动人流手术吧。

“不要脸勾搭我儿子,害的我儿子年轻轻的走了,下贱的臭丫头!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林大志的妈蒋淑惠还在裴兰的门口不住的叫骂。

和裴兰同病房的一个女病患的家属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挺身而出。

“你有完没完?你死了儿子是伤心,那么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干了啥缺德事,老天爷才要把你儿子的命收回!你这样的人,在医院里乱骂儿子的女朋友,你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XX的老逼!”这女病患的老公是在菜市场摆摊的,这粗俗的话一出口,嗓门不仅大,而且说的话让蒋淑惠臊红了一张老脸。

“我儿子的死都死她给害的!你一个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蒋淑惠现在像一条爱咬人的疯狗汪汪汪的吠个不停歇。

其他病房的病患和家属们听见了,就帮忙喊来了保安把蒋淑惠给撵走。

谢音画离开前去了一趟金泽云的办公室,和他说了有关裴兰的情况。

“你放心吧,我们医院现在有开设无痛人流的,你朋友她不会有太大的痛苦的!”金泽云淡淡道。

“那就好,我先走了。”谢音画说道。

“你和她的关系只是一般,怎么愿意帮她?”金泽云很好奇。

“我不想解释可以吗?”谢音画抬头看着他,嫣然一笑道。

“可以!你什么时候认祖归宗?”金泽云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换上了西服,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容。

“快了吧,怎么?你也要去京城?”谢音画问道。

“嗯,京城那边也有咱们医院和那边军区医院的合作项目,也许咱们可以在京城共进午餐,那个时候,你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哦。”金泽云拿着车钥匙,显然是要出门的样子。

“行啊。”谢音画笑着答应了。

“你等下要回酒店吗?”

“嗯,我和郧西同行,再见!”

金泽云望着谢音画的婀娜背影,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浅淡的幽深。

那么爱厉平的女人,竟然主动要求离婚,还走的如此潇洒?

谢音画走前接到了厉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