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知道玉田的父亲是安康路大骨堆殡仪馆的一把手,如果能跟着玉田,在大骨堆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光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那么丰盛的饭菜,而且玉田作为大骨堆有名的混混,竟他和一个鼠辈称兄道弟。

吃过饭玉田又带着光子去阳北市最大的场子ktv去唱歌,一个平时受尽白眼,突然被一个害怕的大哥尊重起来,那种感激之情瞬间油然而生。

醉酒后的光子,跪在玉田的面前发誓,这辈子死心塌地跟着玉田混。玉田其实收复光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光子开锁的本领,偷他父亲的保险柜。

玉田作为一个在街头摸爬滚打的混混,社会经验让他明白很多道理,

人如果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不管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触,人脉是一门学问,指不定哪一天,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

当时的玉田,正处在一个窝心的事上,而且这个窝心的事,又没有办法和别人说。

因为玉田发现他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而且他父亲准备从他的小金库里拿出一笔钱,给那个女人买车,买房。

而且玉田也见过那个女人,玉田清晰的记得那是在殡仪馆在阳北市大戏院,开联欢玩会。

那个浑身散发着狐狸味的女人,好像是阳北市艺术团的一个刚离婚的女职工。

那女人三十多岁,穿着一件类似于西游记里面,兔妖服饰的舞裙,在台上卖弄身姿的摆弄着。

从那天晚上后,刘馆长的魂视乎被勾走了。

两个多小时的演出,刘馆长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

从哪以后刘馆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开始不回家吃饭,他父亲的解释是今天陪这个领导,明天陪那个领导。

玉田是什么人。他知道他父亲好色,自己姥爷在民政局没有下台的时候。他父亲还不敢造次,这他姥爷刚退休还没两年,父亲心里的花花肠子开始蠢蠢欲动了。

玉田深知自己父亲这些年没有少捞钱,他知道他父亲的攒了一辈子的小金库,而且那个小金库就在他父亲的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玉田更知道,这些年他父亲攒的小金库见不得光,如果让光子把保险柜给弄开了,他父亲也不敢报案。

他父亲之所以把钱放在殡仪馆办事室的保险柜里。就是出于没人敢夜里去殡仪馆。

老话说的话,家贼难防,刘馆长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儿子玉田其实早就把他的保险柜给盯上了。

那个女的把他父亲迷的走火入魔。他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

如果真和那个女的处时间长了,在给他弄个弟弟妹妹的,他父亲的那个小金库指不定是谁的呢?

玉田清楚的知道,那女的和父亲在一起无非是看上了父亲的腰包,只有从源头上断了父亲的财路,那么家庭的危机将不攻自破。

而且这笔钱他也会提前得到,这年头钱在自己手里比什么都实在。

所以玉田遇见光子后。眼睛一亮。

果然如玉田所料想的那样,在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玉田带着光子溜到他父亲的办公室。把他父亲的保险柜的钱一扫而空。

还在保险柜里留了个字条,用外人的口气,警告刘馆长,如果在和那个女人联系,下一场就不是保险柜的现金那简单了,就会要了他的老命。玉田太了解他父亲,他父亲一辈子谨慎胆小。

在保险柜被盗后,他父亲仿佛一夜之间急白了头,也没有敢报案。

光子自从那事以后。立马成了玉田的心腹,一直跟着玉田。

但是光子这小子偷东西是一种瘾。这也是玉田最恨铁不成钢的地方。光子不缺吃不缺,但是还是依然去偷。

后来玉田带光子去看过医生。医生说什么,是一种心理疾病,就像露阴癖一样是病,

每次光子偷的东西,玉田会主动把东西还回去。

但是玉田这人重感情,毕竟光子除了偷东西,别的还好,对他是忠心耿耿。

我刚出狱的那个冬天,王飞翔,老蔡他们围着刘馆长要年终奖,就是这小子一钢管把王飞翔挂彩了,最后被我在殡仪馆追了几圈,直至追悼后区的打了个半死的那小子。

这小子自打被我狠揍后,一直躲着我。

时隔几年这小子,明显的比以前会打扮了,更油条了。

从前一身乡坯味如今却穿的人五人六的,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黄金项链。

给我发的烟竟然还是软中华的。

我一见是他,心里顿时又了底气,这小子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玩阴的。

我接过烟直接了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