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的鬼魂,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这尼玛怎么过去,难道让我们这些鬼魂,一个一个排着队并肩而行吗?正在我为难的时候,那老头从鬼魂群里走了出来,指着那条狭长的山路说:

“过了出了这个山凹,就行了。

我礼貌和他客套几句,便硬着头皮,和那群鬼魂一样,顺着山凹的唯一一条道路前行。

我几乎和那群鬼魂并行,挤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而且两侧都是悬崖,而悬崖下,就是那血红喷发的岩浆。

我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慢慢的随着鬼魂前行。

而那些鬼魂视乎对这种场景非常的满意。

我想它们在心里上,已经接受了现实,认为自己只要能爬上山的,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错了,总比被岩浆焚化好的多。

而我的眼睛像x射线似的,在那群鬼魂里来来回回的穿梭。

我原以为会看见,伴随着我童年的一个梦的风铃,和我人生的第一个女人陈妮娜。

当我目光在各种惨死的鬼魂脸上搜索的时候,却没能如愿。

我怀着一种失望的心态,在老头的引领下出了山凹。

突然一股要耀眼的阳光撒在脸上,那阳光温柔而细嫩像少女手一样。

我跟着那老头来到悬崖边,那老头面无表情的指着悬崖下说:

“跳下去。

我愣愣的望着他眼中充满的疑惑。

那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一甩,我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

我以极快的速度坠落,虽然我知道自己此时在梦境里,但是这场梦真实让我无法分别现实和梦境。

那老头站在悬崖上,是笑非笑的望着我。

它那光滑的头和满满折子的脸正慢慢的变小。随后完全的消失。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突然会飞了。

我视乎很享受,这种重力给我带来的快感。

那风水呼呼的在我耳边回响,我那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我感觉此次的风象一把剪刀正在剪断我的头发。

随后我降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悬在半空中。

那一刻我像一个在太空中失去重心的宇航员在空中飘舞。

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我卷了进去。紧接着又是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而此时我下降的速度明显加快,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闪电,视乎把天际劈开了一道大口子。

短暂的明亮后,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此时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一条环山公路边,天空雷声轰隆不时有闪电凌空霹雳。

随后天空中硕大的雨珠,像倒豆子一样呼呼啦啦的往下落。

我知道此时我已经进了事发现场。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曾经已经发生的过的。

我清楚的知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我看见什么,那都是发生过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了解事情的真相,稳定心态,不让自己被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而影响情绪。

黑暗中,离我不远处,一个蹒跚的中年男人喝的醉醺醺的那中年男人。一步三晃前行。

那人视乎对暴雨的蹂躏视乎早已无所谓了。

他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

那外套破破烂烂的。有些类似披风一样的大衣。

那人手里握着一个酒瓶,时不时扬手喝两口。

从环山公路的路标上看,这条路应该是叫扼龙湾地段。

扼龙湾位置处在。煤山西南往阳赐县城去的,最偏僻的一条山路。

这条山路全程7.8公里,是一条阳北市通往阳赐县的老路。

这条路地势险以山路陡峭著称。

早年阳北市发现煤山有煤矿资源的时候,这条路是阳赐链接阳北的运煤的唯一的一条路。

那时候阳北市开始发展,阳赐县是阳北市的重镇,那时提出的口号是要强富先修路。

但是当时那施工水平,显然无法达到现在重车安全通行的标准。

再说拉煤重车重大几十吨,再好的路也经不起这货车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