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里照顾了李俊,晚上回到家,全身累得跟散架似的。

照顾李俊这件事上,我从不对任何人提起,男人嘛!有应该有担当,我曾经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李俊这件事上,我想给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和雨龙可谓是血海深仇,我能能原谅他,何况李俊。

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真的是tmd一件苦差事。

特别是当你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辛苦不说,而且得不到李俊的任何感觉。

有时候,我真的想暴打这孙子一顿,但是当我扬起拳头的时候,我却放弃了。

给李俊洗澡,抱着他撒尿,背着他上楼做理疗。

我都能把护士妹子,感动了,却感动不了李俊,无数次我想放弃,但是一到早上醒来,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中医院。

我有时候,躺在床上想着,白天所付出的,我在心里会骂自己贱婢。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老句老话,*头百日无孝子。

但是一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第二天早上照例会去老马家排队买包子,赶到中医院。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上,晴空万里,到中医院后一进走廊,就看见李俊住的单间病房门口围了很多人,在那交头接耳的议论什么。

我的心猛然间咯噔一下,我最先想到的是,李俊一定出事了,要不然门口不会围这么多人。

如果李俊有什么三长两短,tmd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一个月的付出。不仅没有得到回报,反而把李俊的命给搭进去了。

毕竟李父因为我,才不来医院的,如果李俊出了事,我怎么向他交代。

想到这。我额头上的冷汗瞬间爬了出来,我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一见们一屋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那一刻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我胆寒的望着床尾,李俊那裸露在外的脚丫子,正当我挤进去的时候。一个戴眼镜年轻的医生说:

“你怎么才来?这病人都把屎拉到床上了,你也不管不问。

你作为病人的家属,有些责任心行吗?

我点头哈腰的,一个劲的道歉。

一股子屎臭味迎面扑来,李俊笑眯眯躺在床头说:

“快过来。给我换衣服,顺道把床单衣服给我洗洗。

李俊旁边的一个中年医生,也够敬业的,他抬着李俊的臀部,手指按着李俊屁股上糊的一身的屎,仔细查看李俊的尾骨。

随后使劲按着李俊的尾骨的穴位说:

“这有知觉吗?

李俊惨叫一声说:“疼,,疼。,你轻点。

那医生眉头一皱说:

“马尾神经正常,不可能啊!你拉屎的时候。有感觉吗?

李俊毫无犹豫的说:

“没有。

那医生托着下巴,把李俊搬了起来,又按几下,李俊的腰部几个穴位,对我说:

“你是病人的家属是吧?李俊这腰部神经有可能损伤了,以前只是暂时性下半身不能支配。

手术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恢复还不错,按照这个恢复程度。以后完全可以通过功能性训练,重新站起来。

但是有可能。你最近又受到二次伤害。病情视乎恶化了。

我建议你们,尽快转到六泉市骨科医院。

那医生说完,我问:“二次伤害,不可能啊!我们一直很小心。

李俊听到,我说这话,阴阳怪气的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照顾我一直很小心,你tmd少虐待死我了吗?

李俊此话一出,房间内七八个查房的医生,瞬间鄙视的把目光汇集在我脸上。

那一刻,我真的tmd无地自容。

为了转移视线,我硬着头皮问:“这暂时性的下半身不能支配是什么意思?

那医生盯着我,视乎我头上长牛角似的,他一副冰冷的表情撇了我一眼,一边解释,一边按着李俊屁股沟子上的额穴位说:

“中医理论,讲究的经脉,通者不痛,痛者不通。

开始入院的时候,病人的神经,其实并未完全损伤。

通过几个月的功能性训练,和理疗,恢复很不错。

但是自从你来照顾这病人后,以我三十余年的经验,病人现在出现,这种下体穴位有知觉,却大小便**,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你通知病人父母,还是去六泉骨科医院进行二次手术吧?

我表情震惊的望着那医生,那医生的意思说的很明确,李俊病情的恶化,在我,而不在医院。

我把手里的包子甩在地上吼:“

“你们的意思,是我照顾的有问题了?

日你吗,老子在这低三下四装孙子,到头来,是这个结果。

那医生说:“我可没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