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望着邢睿那充满冷峻的目光,她那张脸,已经从涨红变的苍白的脸。

她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竟然一句也反驳不出口。

我承认邢睿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当她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自尊心,显然无法平衡。

我长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笑的万般无奈。

低头盯着邢睿问:

“说够了吗?如果没有那么请你继续,什么时候开心了,心里舒坦了,我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邢睿望着我那张无赖的脸,扬起手掌说:

“韩冰,我真想扇你一大嘴巴,让你醒醒!你真让人无语。

我望着邢睿那扬起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脸笑着说:

“你又不是没打过我,今天你可劲的打,邢睿!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极度自负,自以为是的小人。

今天你看清楚我丑恶的嘴脸了吧!快回去上班去吧!和我这种人不值的,别浪费了你大好的青春。

你不打,那我走了,呵呵,邢睿祝你幸福。

我说完,绕过邢睿按动密码锁,进了楼道的电梯口。

进电梯后,电梯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邢睿蹲在地上,象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哭的是那样无助。

金属门关闭,一行热泪,顺着我的眼角了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伤害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利用自己的真感情去伤害她。

我和邢睿的感情,其实已经超越的生于死,我见她哭泣的那一瞬间,我已经原谅她,但是我却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的性格脾气。被雨龙那些人摸的一清二楚,陈妮娜就是我软肋,为了陈妮娜。我一直放不开手脚,才会导致步步受限于人。

我不想让邢睿成为第二个陈妮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了报仇,我别无选择。

只能咬着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倒。

如果对方一旦知道,邢睿是我最爱的人,一定会拿邢睿威胁我,让我把那批货吐出来。

这个亏,我已经吃过一次了。难道还能吃第二次。

邢睿压根就不会去想这么多,在她心里,她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变着法的去伤害她。

她哪知道我是在变相的保护她。

陈妮娜的死,就算邢睿不出卖我,雨龙也一定不会让陈妮娜活着见我。雨龙我太了解他,郭浩的妻子赵小丫就是一个列子。

烧鸡之所以,经营华东地区至缅甸那条线,十几年一帆风顺,凭的就是一个狠字。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做事不留后患。

但是很显然,雨龙比烧鸡精明的多。

那天在一线天。秦阳的七爷,之所以把烧鸡夸的象一朵花似的,其实只为了表达一层意思,就是烧鸡心狠手辣。

雨龙那么聪明的人,这一点就透的窗户纸,他能听不出话音?

我现在回忆起,当时秦七爷的话时终于明白了,在一线天包厢里,秦七爷就已经用暗语授予雨龙。

让雨龙在拿到货后。弄死我和陈妮娜。

在甜水岛,当我威胁雨龙。要和那批货,玉石俱焚。秦七爷这个老狗,还变着法的哄我,让我跟着他混。

我真tmd,可笑,可悲,可叹。

到家口后,我拭干眼角,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

一见屋就看见丁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丁玲见我回来,站起身说:

“哥,米粥在电饭煲里,我去给你盛。

我恩了一声,便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喝过米粥,把那万心伊的那十五万现金里,从中取了一万块出来,便带着丁玲出了家门。

刚出小区,还没上公路,就看见富强缩着脖子,两只手交替叉在衣袖里,冻的嘻嘻哈哈的,活脱象个劳改犯。

富强一见我开车出来,拦住我吼:

“你下班回家,咋我叫我啊!

我望着富强那賥样说:

“你不是赖在值班室不走吗?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赖床。

富强,拉开车门一头钻了上来,本想发脾气,一见丁玲坐在副驾驶位正盯着他,急忙抹了一把清水鼻涕,傻笑着说:

“玲子,你和咱哥去哪啊?

丁玲白了他一眼说:“你看你冻哩,你上来干啥!回去休息去吧!

富强揉了揉脸说:“别啊!我不困!我和你们去,冰哥,你还愣着干啥?开车啊!

我启动汽车问:

“富强你咋回来的。

富强厥着嘴嘟囔说:

“我还能咋回来,坐田峰的摩托车回来的,吗的,脸都冻掉了。

田峰那二b,戴着头盔,我让他给我戴一会,他娘的比,抠的一比。

你看我下个班,不好好治他!

我嘿嘿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