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分钟邢睿走进办公室,她见陈妮娜穿成那样先一愣。

随后装着不认识陈妮娜似的,走到那警察身边说:

“三千整你数一下。

那男警察笑着对邢睿说:“都是一个单位的,我还能不放心吗!

他点完钱对陈妮娜说:

“出去以后别在干这了,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干这?这青春饭能吃几年。

陈妮娜感激地望着邢睿,本想和她说声谢谢。

但是我却看见邢睿挺直身板,高傲的昂着头表情冷若冰霜似的,从她身边经过。

陈妮娜眼神随之黯淡下去,低着头双肩紧缩抠着手指,跟在我身后出劳动路派出所。

在派出所门口邢睿拉开车门,一头扎进车里启动汽车,把车窗按下有表情冷漠,用一种讽刺的口气说:“

“韩冰我真没想到,你还能看上这种货色,你就是在糟蹋自己,就算你移情别恋最起码要找一个比我强的吧!你看看你这品味,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那一刻我真tmd后悔不该用邢睿的钱,真应了那句老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但是我还是没有窝住火说:

“邢睿,你的钱明天一早铁定给你,你没有资格说她,老子口味重咋了,老子愿意。

邢睿不屑地盯着们,随后开车走了。

望着邢睿汽车远去的背影,还有邢睿那冷不丁讽刺,我心里有些窝火。

特别是陈妮娜这么冷的天穿着,那身ktv的衣服。在大街上回头率真tmd百分之百。

我心里是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满肚的委屈和怨言。

我一个人走在前面,陈妮娜一步三歪的跟在后面。

她也许没有穿过跟那么高高跟鞋,走起路来扭扭捏捏。

她重心一会往左一会往右。

她拉着我的胳膊说:“哥!对不起!钱我会想办法还给她!!

我实在忍受不了别人看我们异样的眼色,拉着她进了一家宾馆。

开了一个标准间。一进房间我对陈妮娜说: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陈妮娜问:“哥,你去哪?

我没回话便出了房间。

我在门口拉一辆出租车直奔大骨堆,回到家在卧室里找了一套,我以前的旧运动装。

又从床下把那一万五千元拿了出来,取出三千元两分叠。

走的时候又从鞋架上拿了双帆布鞋出了家门。

来到大骨堆派出所。把三千块交给值班的警察,让他麻烦交给邢睿。

刚出门正好碰见李俊,李俊斜眼瞟了我眼嘴角上扬阴笑着说:“呦,你小

子又死皮赖脸来找邢睿,真tmd不要脸啊!

我盯着他没说话。因为我知道和这种小子犯不上说话,和他说一句话我都

觉的恶心。

我大步上了安康路,路拦了一辆返程的出租车。

我满脸惆怅地望着窗口,事实证明陈妮娜又开始在ktv陪酒,她到底想tmd

干什么?老子那天和她聊了一夜,软话说尽既然软的不行,那老子就来硬

的。

打定主意后,心里有些紧张有些担心会不会适得其反。

回到房间后我坐在床上低着头。盯着地上羊毛毯沉默着。

陈妮娜象小学生罚站似的站在电视旁边一声不吭,时不时小心翼翼的瞅着我。

大约沉默了十几分钟我说:

“陈妮娜,难道你那天答应我的话都是放屁吗?你到底什么个意思?这才几天你又去陪酒?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那陪酒怪美吗?

陈妮娜低着头。象一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扣着小手指不吭气。

我又问:

“你是不是喜欢ktv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

是不是觉的每天醉生梦死可以忘记现实的烦恼和压力,是不是挺过瘾的。

是不是觉的酒可以麻痹让你忘记所有,是不是穿着这身衣服,很赚足男人

的眼球,让他们把你捧在手心里。

陈妮娜就那么一直站着,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你怎么说就是一脸委屈样不接话。

我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她能给我解释一下。哪怕违心的骗骗我,我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我吼:

“妮子。你对着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你穿的衣服画的妆和小姐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小女孩吗?

你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你脑子里到底想的都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