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没有接存折,端起酒杯感情至深地说:

“爸,谢谢你,这钱我不能要,你年纪大,这钱你就养老吧!既然我叫你这声爸,我以后一定给你养老送终,你就别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冰冰买房子的事,我和建国给他攒了一辈子钱,你就别操心了。

丁大爷抹了一把眼泪说:

“艾冰,有你这话话我知足了,存折你拿着别和我客套,五十年了,我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我这辈子没白活。

丁大爷把存折放在桌子,起身走到门口,提着棉披风走了出去。

老蔡抹了一把眼泪,长出一口气说:

“老丁一辈子就这脾气,艾冰存折你拿着吧!丁铃你跟着你爷回家他喝多了。咱三天一个班,大后天别忘了来上班。

随后丁铃跟着出了休息室。

我望着皱巴巴的存折思绪万千,把存折塞给我妈,什么话都没说便出休息室。

没过多久我父母收拾和酒桌就走了。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景,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夜渐渐深了,月光印在空旷的广场上,有些惨白发黄的走廊灯光线昏暗,就是在这条走廊,让我在那个阴冷的清晨,被风铃上身,那个让我一直从童年就开始迷恋的美梦,却最终梦碎人散!

我对着月夜无限感慨地说:

“风铃,你再哪你还好吗?风铃那张白皙的脸,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阵凉风袭来,我似乎在听见一种声音,“你过来啊?那声音稚嫩,象一个小女孩发生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你吗风铃,我迫不及待的扭头望去,有些失望地看见,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孩,站在停尸大厅的里。

她不是今天刚从医院太平间拉回来的那个女孩吗?

这旗袍还是老张和田峰给她穿得。

我突然想起中午睡觉时做的那个梦,我的右手在发热仿佛在警示着我,她是鬼魂。

我径直走了过去,离它差不多十几米的距离时问:

“你是阳雪吗?那女孩点了点头。我仔细端详她,那女孩个子不高,有些瘦弱,长发披肩半裹着脸,脸色惨白,艳红色旗袍站的笔直看不见她得脚,,她睁着火红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我。

正在这时田峰喊我:

“韩冰,你进停尸间干什么?蔡大爷找你有事?

我,嗯了一声,回头却发现那女孩突然不见了。

我在停尸间四处瞭望,她象故意躲起来似的,不见踪影。

我心想算了,先回休息室看蔡大爷找我干什么。

我不经意的转身,差一点没喊出声,慌不择路的后退几步,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头,那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我的背后。

突然右手本能的出击,我刚后退几步又把我拽了过来。

只见右手一把卡住那女孩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那女孩显然我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攻击她。她表情痛苦地望着我。

我就那样单手直直的举着她。

正在这时一个穿绿色上衣的老头,从我身边擦肩而过,那老头诧异地望着我。

一手捂着脸装着没看见我们似的,向停尸大厅走去。我望着那老头,看我诧异的表情,我心想这老头是谁,我咋没进过他呢?我猛然间起,那老头穿得可是一个带寿字的寿衣啊!难道,,我想到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在这时,那女孩在我手上拼命的挣扎,我望着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我知道坏了,煞气要吞噬它。

那女孩流着泪满脸迷惑地说,:“我以为你能帮我,原来你用煞气引我出来吸食我?

右手在不断发力,我知道如果不尽快阻止,这女孩将随时被煞气吞噬。我试着让自己冷静,集中精神在心里对煞气说:“放了她!显然煞气无视我的警告。

我从兜里掏出钥匙扎在右胳膊上,用一种自残的方式对着大动脉说:“放了她。随着钥匙尖不断刺进皮肤,显然煞气在自残上没有磕过我,就在煞气松开那女孩的一刹那,我顺手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右手掌内,握住手掌。

那女孩似乎明白了一切她说:

“你这样只能暂时封闭煞气一个昼夜,不是长久的办法。

田峰又出来喊了我一声,我说:“等一下,一会就进去。

我有些无奈地说:“能封一天是一天吧!

那女孩说:“你最重要的心态不够稳定,意念太薄弱,你控制不住煞气就是因为这,我能看的出来,你现在的煞气还在成长,我,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帮一个忙,我主动把自己灵魂贡献给你的煞气,被煞气吞噬后,我的灵魂将变成煞气的一部分,我帮你控制煞气行吗?

当时那女孩的话,我也没有当真,这女鬼求你办事的时候,和人是一个嘴脸,我说:

“是不是中午那个梦!

我的肉身,可能还有三天就会被火化,,今天我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哎,今天你喝酒了,神智一定不清醒,明天夜里我等你,我有话和你说。

我还没来的急问她干什么,她便一阵风似的消失了。我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无奈我回了休息室。

王飞翔和老蔡已经换了便装,看样子象要出门。蔡大爷一见我进来说:“你在外面干什么呢?那么久不冷吗?

我说:“酒喝多了,有些上头屋里闷出去透透气,怎么出车吗?蔡大爷你年纪大我去吧。

王飞翔笑着说:“出毛的车,老蔡是*钻脑子里去了,大,头管不住小头,我和他去找小姐洗洗小头,你们几个在家看着。有事推掉就说车坏了,让医院送过来就行了。

蔡大爷朝王飞翔脑袋上拍了一把巴掌,:“飞翔,你咋说话呢!老子怕你一个人死在小姐身上,我去给你收尸。

我说:“嘿嘿,还去?你们不会真去找小姐嫖是?一对老不要脸哩!我说到小姐这个词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陈妮娜不也是陪酒小姐吗?我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王飞翔脸一甭说:“我和老蔡是光棍,怎么不行!你们今天把休息室的门给看好了,别到时候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门被人家卸了。

我说:“你放心吧!人在门在,人亡门亡。

随后王飞翔和老蔡屁颠屁颠地出了休息室,我尾随着他们站在走廊里遥望他们走远,随后听汽车发动机轰鸣声,我回到休息室,对田峰说:

“田峰我出去一趟。

田峰一愣问:“你出去干什么?也出去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