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瞧一眼看似熟睡中的刘秀,向阴丽华道:“贵人,难道陛下还未苏醒么?”

阴丽华道:“他一闻到这香喷喷的饭菜,自然就会醒的。”

果然,刘秀应声而起,并是伸了个懒腰,道:“还是阴次伯深知朕心!这个时候朕的肚子还真是饿了,赶了一晚上的路来到丽县,一大早也是什么都没有吃就和你吵上了。后来又淋了一场雨,即便是不至于真淋病了,也会饿晕的嘛!何况这南阳谁人不知,你就是朕的心病,是朕的劫难,你都要离开朕了,就算是皇帝也会急火攻心而晕倒嘛!”说着朝红拂笑眯眯一眨眼,问:“红拂,你说是不是?”

红拂听得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再看阴丽华那一脸的无可奈何神情,逗趣道:“陛下这是心病,唯有我们贵人才有解药呢!呵呵!”说着闪身离去。

阴丽华闻言俏脸一红,嗔道:“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可红拂早已经咯咯笑着跑了出去,再一看刘秀,他居然是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桌案边,端详着饭菜道:“不错!不错!有鱼有肉,还有鸡,看来阴次伯还真是知道朕饿坏了!”

阴丽华撇嘴道:“真饿坏了,怎又不吃?看——能看饱吗?”

刘秀挑眉一笑,道:“我都是皇帝了,而且现在还病着呢!吃饭当然得让人喂了!”说着还做出一副看其怎这样不懂事的惊讶表情望向她。

阴丽华哭笑不得,复蹙眉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刘秀扫她一眼,道:“这儿除了你阴贵人,可还有何人?”

阴丽华道:“那你爱吃不吃,我可没那功夫喂你!”说着端起其中一碗饭,道:“我也饿了,我自己还要吃饭呢!”遂以筷子夹起一大块鸡肉送入口子,咀嚼得几下,故做夸张地赞道:“恩!好吃!真好吃!一尝就是我大嫂的手艺,她一定是知道某人来了,特意亲自下厨表现表现的。可惜呀,有些人自己长了手,却是不能自己吃饭。”

刘秀不满道:“阴丽华,你怎样能这样?我现在好歹也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当初我在受伤在舂陵时,你和阴次伯来探望我,那时你还给我喂药喂汤呢!”

阴丽华再扒口饭,嘟囔着道:“那时你是真受伤,现在你是假病,如何同日而语?”

刘秀见她直接拆穿自己的把戏,愤愤道:“我那时是身体受伤,现在是心里受伤,更胜一筹才是!”

阴丽华辩不过他,干脆是端起了饭碗,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啦!我给你喂饭就是了,说得好像我伤你很深似的!”说着做了个“啊”的口型,并挑起一团米饭送了过去。

刘秀满意一笑,张口接过,又一指桌案上,道:“那个鸡,看着就好吃,也给我来一块!”

阴丽华刚想反驳,他又是一捂胸口,意思是自己心灵受创很重,她只得应其要求。

等到一桌子饭菜吃了个空,刘秀才是一抹嘴道:“真不错!婧瑶妹子的手艺不赖!次伯娶了她当真好福气!”复一把握住她的手,动情地道:“我娶了丽华,同样也是好福气!”

阴丽华一怔,没料到他竟是又说出这样肉麻的话了,虽然是早知他在自己面前向来秉性如此,可是两年未见,咋一下这样亲密,还是让她心慌意乱起来——眼帘微垂,双颊发红,便是芊芊玉指也是紧张得一颤。那女儿家的娇羞之态,让刘秀也不禁看得心猿意马起来,口中喃喃地道:“丽华妹妹,你......你比从前更加美了!”而这句话,更是让阴丽华从脸红到了耳朵根上,将头一偏,再不敢瞧他。便是这一个举动,瞬间激起了刘秀内心深处的柔情,他忽然霍地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慢慢向床榻走去。

阴丽华便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她甚感不妥,可是又无力抗拒。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他急促的呼吸,他身上男子汉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紧张得心跳加速,却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她的慌乱无措,却只是更加挑逗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他已经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了,可是却还没有和自己最爱和唯一深爱着的女人经历过这样的肌肤之亲。当他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时,整个人也是神经绷得紧紧的,完全比当初在漆里舍第一次接触到女人时,更为紧张。他双手发抖,哆嗦着去解她的衣服,竟是好几次都没有扯开她的衣带。

终于当他费力地除去了她的衣裳,第一次看到她洁白胜雪的**时,他的眼前为之一亮,像一个初次见到女人身体的处男一般,惊得目瞪口呆——在那黑如瀑布的长发的映衬下,她那光滑的肌肤散发出珍珠般的柔润光晕,让他恍惚间竟是惊为天人!

刘秀凑近她,将鼻子在她的颈脖间深深一吸,竟是感到一种处子馨香深入肺腑,让他立时心喜发狂,忍不住就是吻住了她柔润的双唇,同时也一面迫不及待除去自己的衣物。

而阴丽华在他舌尖的挑逗下,笨拙的回应着,由着他用舌头撬开自己的唇齿,将那灵动的舌尖探进自己嘴里,最后和她的舌头交织缠绕在一起,相互吸允。然,这种亲密却是让阴丽华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和他在宛城和雒阳时,都有接吻过的,那时的他尚还是和自己牙齿碰牙齿。这一刻,却是如同一个引路人,完全带动着自己。她心里微微难受,可是只一刻,刘秀的手却是开始游走于她的身体之间,那些细小而密集的吻一点点从她的脸颊游移至耳边,又是从耳边再次延伸她的颈部、锁骨、胸口......她再次紧张得浑身一哆嗦,禁不住发出一声细小地呻吟。刘秀立刻捕捉到了,而她此刻对男女之事的羞涩,却是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和更强的占有**——他要征服这个女人!他要她!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要成为她今生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