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璐瑶躺在自己的床上翻腾得厉害,左边小腿处的伤口越发疼起来,她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脑子里也乱蓬蓬的,不由痛苦得呻吟起来。

忽然听到采莲和玉叶的声音喝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哼哼唧唧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璐瑶一下子惊醒过来,头痛得厉害,她心里一惊:“难道我是发狂犬病了吗?”可是她也不能确定,得先稳住了那两人再说,忙道:“对不起,我......我有点不舒服,影响你们休息了。你们快睡吧,我保证不会了!”

那两人这才作罢,但口中仍然是埋怨不止。

陈璐瑶强忍着腿上的伤痛没有理会那两人,可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她要紧牙关还是疼得额上冷汗直冒。她实在忍不住不哼哼了,又怕给采莲那二人发现,于是强忍着痛起身准备到屋外看看伤口。路过绿衣榻边时,她忽然翻了个身,幽幽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陈璐瑶一惊,连忙道:“没去哪,我就是睡不着,出去透透气。”见绿衣不再说话,才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陈璐瑶来到院中,连忙撩起裤腿,看到腿上的伤口仍然鲜红,她触碰了一下,又留下血来。璐瑶不禁疼的“哎呦”叫了一声,忽然绿衣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是怎么啦?”

陈璐瑶连忙想把伤口遮住,可是绿衣已经至身边挡住了她,焦急地道:“别碰!你这伤不轻,还没有上过药吗?”她凝视一会,又道:“这是怎么弄的?”

她语气中的关切让璐瑶心头一暖,不禁放下了防备,道:“是给狗咬伤的,还没有上药呢。”

绿衣严肃地道:“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给狗咬伤可大可小,那狗不是疯狗吧?”

璐瑶道:“不是,看着蛮精神的。”

绿衣这才松了口气,道:“那我去打水来给你洗洗,帮你上药吧。”

璐瑶道:“你有药吗?”

绿衣笑道:“我正好带了家中祖传的金疮药,一会我给你上了药后,不出七天保管痊愈。”说完就回屋去,不一会就端来了水盆还拿来了一个绿色的小药瓶。

绿衣仔仔细细给陈璐瑶洗干净伤口,道:“看样子伤得不轻,你现在一定很痛吧?”

璐瑶点点头,说:“不但伤口痛,我浑身都感觉发热呢,人也不舒服。”

绿衣道:“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明天我看能不能想法子给你弄点草药洗洗,估计还能好得更快。”说完拿起那个小绿瓶来,道:“现在我就给你上金疮药了,会有点痛,但是你一定要忍住。你这伤口若是不上药,估计过两天会发烂,到时候就不是我这小小的药粉能有用的了。”说着帮陈璐瑶上起药来。

那粉末撒在伤口上就仿佛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疼得璐瑶不禁咬紧了嘴唇,可是她再痛也不敢哼出声来,生怕会给其他人发现。等上好了药,绿衣又拿出一块手帕来,给她包裹住伤口,最后才道:“好了,你切记不要让伤口沾到水了。”

陈璐瑶看她小小年纪却有这样助人为乐的心境,心下不由感动,道:“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这伤口怕是会要发烂了。”

绿衣笑道:“大家都是同来郭府做事的,以后就是姐妹了,我娘常教我,能帮助别人的就帮。等我有困难时,别人也会帮我的。”

璐瑶也笑了,道:“你娘这想法就是我家乡那边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了!意思是要出门在外的大家相互帮助。”

绿衣点点头,“正是!大家出门在外理应相互帮助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璐瑶又道:“对了,你来郭府做事,为什么还随身带了金疮药呢?”

绿衣道:“我家祖辈都是以打猎为生,在山林里给野兽伤到是常有的事,因此我家的人都习惯出门就将这金疮药带着身上。”她说着又扬了一下手中的小绿瓶,道:“这个药粉是在我太爷爷那辈时得到的,他有一次在山中救了一个老神医,那老神医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教他配制了这种金疮药粉,说是对给野兽咬伤有凝血止疼之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