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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心,过来测一下。”

她一看那验孕棒就说,“哎呀,我没怀孕。”

邵寻肯定要看结果才放心的,立刻就去抓她,她在床上一滚,成功溜掉。这就是床太大的坏处,光伸胳膊可逮不住。他说汝心过来,她摇头,并坚持说不,他只好脱掉鞋,跟着上了床。

她赖着不起,“我要是怀了孕,肚子都西瓜大了好吗?”

“才两个月,怎么就西瓜大?”他把她强行拖起来,“跟我去卫生间。”

她跟他拧巴着,“你好讨厌啊,我现在根本尿不出来,也没法测啊。”

邵寻停下动作,脸色又变得有些峻,“方汝心,这不是儿戏。”

她辩解:“我当然知道啊,我也没有吊儿郎当,上个月还来了例假,怎么可能怀上?”

一听这个他松了口气。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仍然是滴水不漏的,但她也很聪明,甚至比他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你不想我怀孕,”她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我知道的。”

“如果你怀了,我不会让你打掉,除非你自己不想要。”

“所以你能避则避。”

他沉默片刻,“汝心,你跟我都很忙,你不觉得怀孕比较碍事吗?更何况你现在还很年轻。”

她接过话茬,“我二十六了。”然后低下头,头顶的发旋对着他。

“上个月的例假,量有点少……也有点疼,我以前吃冰都不疼的。”

他立刻把她抱过来,严厉质问:“怎么回事?没去医院看吗?”

“去了,”她说,“我很爱惜自己身体。”

“那医生怎么说?”

“就那个呗……”她拿手指在他领口划拉,“赖你,那天要太狠。”

“现在呢?”他眉头还拧着。

她揭秘似的笑起来,“当然是好了呀,这都多长时间。”

这狐狸/精要不得,都出了轻微后遗症,前几天还说要要要,而且今晚又主动诱惑,胃口是真大。他愈发觉得今天不碰她是对的,再多给点时间让她好好恢复。

“怎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讲?”他捏着她下巴,所幸几天前的没有多次,她出汗出得离谱滑得跟泥鳅似的,他便算了。

“我乐意嘛,”她仰着小脸,仍旧微笑,“就是想要。”

他抬手抚摸她,她往前挪了挪,偎进他怀里。

“感觉自己像中了五百万大奖,其实……那晚过后我没指望会跟你再有交集,但你后来又主动找我,我抵抗不了这种诱惑。有时候这就是一场梦,可能醒来你就不在我身边。邵寻,我想竭力跟上你的步伐,但……我就是小女生啊,并不是什么女强人,我有自己的工作,也会认真负责地对待,但我不像你那样,拼命把它做成毕生事业,甚至代代相传光宗耀祖。”

她现在穿的这件,是那天她非要带来的棉布裙,有点旧领口垮垮的,从他那俯视角度下去,能一眼看到什么不言而喻。

“我的想法很简单,全心全意活在当下。你跟我求婚的时候,我没跟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会劝我不要接受,太不真实距离太远,但我还是私心答应下来,因为……我就想要你。”

她一面垂头讲着,一面无意识地划着手指,慢慢蹭到他的西裤边上。

“就算是做梦又怎么,我就没有做梦的权利么?但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让我出去的时候,我可算清醒了一回,你跟我,那种鲜明的距离感……”

她把两只白嫩的脚丫缩到床上,“对不起,我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她抬起脸来看他,明亮的眸子轻轻地闪,“别这样故意冷落我……才领证不久呢……别生我气好么?”

她大概从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惹人怜爱。对着这样的她,哪个男人会生气?

他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

她会意,把小手放到他掌心里。

他郑重地说:“方汝心,你是唯一一个,我想要领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