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我想留下来陪你。睍莼璩晓”

“不用了,我这会儿感觉挺好,你放心回去吧,不然嫂子又该担心了。”韩心仪推却了林晨时的好意,她也没想到如此惧内的晨时哥竟会夜不归宿,而且是睡在他老婆最为敌视的女人家里。

“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她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知道你遇到些麻烦事,还嘱咐我多关心照顾你。”

韩心仪随意笑了笑,知道林晨时这是在安慰她,陈敏之是怎样一个女人她早已领教过了,如果真是如此通情达理,当初也不会阻拦她们师兄妹来往,何故自从晨时哥结婚后,她一次都没去过他的家,她甚至连他们的新房在哪都好不清楚。

“心仪,成全我这做哥哥的一次好么,让我来照顾你,自从师傅去世后的这四年里,这也许是我最大的心愿了!”林晨时说得情真意切,韩心仪不禁为之动容。

“那大嫂那--”韩心仪还是替他担心,她可不想一觉醒来看到林晨时和陈敏之两人因此闹架离婚,她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光是被陈敏之盯上也够她苦的了。

“都说过没事了,你能不能多为你自己考虑,你这样一个人在家我怎能放心?”

“其实我真的没事了,刚才不过是太紧张了些。”韩心仪心说我正是在替自己考虑啊,你的老婆我得罪不起啊!

“你是在紧张我吗?”林晨时显得有些小小的激动。

韩心仪这时候才想起林晨时刚刚还被凌斯阳狠揍了一顿,“你的伤如何?”

“说起来,浑身不殆劲,都散了架似的。”林晨时扭动两下腰说,“这就副身子骨,你还不收留我非要赶我走这么无情?”

“你坐下吧,我去给你热热粥,吃完了替你擦些药酒去淤。”

林晨时高兴地喝下了三大碗粥,“多少年没尝到心仪妹妹你的手艺了,可把我想起了。”

韩心仪淡淡道:“这是凌斯阳走前给我炖的。”

一听是凌斯阳炖的粥,林晨时立刻没了胃口,不过这么大三碗下肚也该饱了,想到心仪要给他上药油,林晨时心中很是喜悦。

“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当林晨时撩起衣服,韩心仪看到林晨时背后黑紫黑紫的,不禁有些愧疚,“如果被嫂子看到,她一定心疼死了。”

“她心疼她的,我心疼我的。”林晨时低声道,“只要你没事,只要你开心,怎么都值得!”

“晨时哥--”擦着药油的手迟疑了一下。

“又吓到你了?呵,我总忍不住说这样的话,虽然知道你不爱听。”

“没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好。”韩心仪故作轻松地接过话,又马上转移了话题,心情愉悦地告诉林晨时她见过媛媛了,长得实在太可爱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晨时突然回头问她。

“你别动,就快抹好了。”韩心仪不让他转身,“熊敏达带她来过我家,媛媛被你和嫂子惯成了一个萌萌的小吃货呵。”

“你以后少跟他来往!”林晨时再次转身,韩心仪只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不解地问,“少跟谁来往?”

“熊敏达!”林晨时抓住停在半空中的韩心仪的手,紧张地瞪着她,“别再接近他!”

“晨时哥怎么连你也这样,我觉得熊主任他人挺好的,达达也喜欢跟她的外甥女妮妮玩,对了他那次来还帮我解决了达达进幼儿园的大问题,正想着等身体好些了亲自过去谢谢他。”

“听我的话,心仪!”林晨时这时药油也没心思擦了,“他竟然来家里找,以后别再给他开门了!”

“这怎么行,他--”

“怎么不行!”抓着韩心仪手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林晨时用韩心仪从未见过的恐怖神情厉声道,“不准

再见他,记住我的话!”

“你弄疼我了。”

“我说记住我的话!”

“记住了。”

林晨时终于慢慢松开了韩心仪的手,眼神也逐渐变得温柔起来,看到韩心仪手上被捏得绯红的印记,心疼着问道:“还疼吗?”

“不早了,我进房睡觉了。”韩心仪迅速缩回手,不让林晨时再次触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晨时也和凌斯阳一样,会那么讨厌熊敏达,甚至还阻止她和他见面?

“快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大声喊我。”

“客房的被褥都是干净的,你睡客房去,有什么事我会打你手机的。”

“不必,这沙发挺好挺合适的。”不管韩心仪怎么说,林晨时都一定坚持要睡在客厅沙发上,“客房离你房间太远,怕照顾不到你。”

韩心仪见说服不了林晨时,只好随了他的意,自己进了房间躺下,双手不自觉地就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糟了,刚才接触了这么多药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里的宝宝?”韩心仪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她甚至开灯冲进卫生间查看有没有见红。

“万幸,应该没事!”韩心仪放心地走出卫生间,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笑,韩心仪啊韩心仪,你不是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宝宝了吗?你还那么担心她做什么?

明天她就将化成一滩血水,离开你的身体,没了心跳,也不会再与她有任何的关联了……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刚醒来,本想喝杯水的,结果一动胃里又是一阵恶心,来不及穿上衣服,韩心仪赤脚快步走入卫生间,吐了一池的酸水,直到眼泪都下来才算舒服。

韩心仪打开洗手盆的自来水头龙,用手接了些水拍在脸上,隐约中望到卫生间门边有个人影,她想起林晨时还在她家,可这是她房间自带的卫生间,他应该不至于……

虽然这般想着,韩心仪还是斜过眼睛望了一眼,紧接着便爆出一声长长的尖叫,一手挡在胸前,一手迅速关上卫生间的门,躲在门后羞恼着直呼,“出去!快出去!”

“对不起,我没想你你--”林晨时仍旧愣在原地,红着脸想要向韩心仪解释清楚,却张着嘴越说越模糊,“我听到你吐得厉害,其实我敲了门的,你没回应我有些急了就进来了,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

“别说了,你快别站在那儿,快出去!”韩心仪找了块浴巾围在身上,一想到刚才林晨时站在门口盯着自己那直勾勾的眼神,她就汗毛直立,胃里又是一阵涌动,连着干呕了好几下。

韩心仪索性躲在卫生间直接刷牙洗脸,完毕后想林晨时总该离去了吧,轻轻地半打开门向外张望,房间里已空无一人,她安心地裹着浴巾出去了,从走入室衣柜里找来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准备脱下浴巾换上。

还在解浴巾的时候,韩心仪听到身后传来沉闷的呼吸声,她回头时那呼吸声已临至背后,急促而猛裂,花容失色的韩心仪惊叫一声跌坐在床上,被林晨时用胳膊托住。

“晨时哥,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林晨时的声音都因兴奋而微微有些发抖,“最爱你的是我,为何凌斯阳那样的男人做得,我却不可以?”

“可--我们一直就像兄妹。”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有多喜欢爱慕你,我不信你不知道!”林晨时越说越激动,“自从有了凌斯阳,你就开始对我逃避,拒绝听我的倾诉,你可知道你本该是我的妻子,师父他早就把你默许给了我,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我不爱你啊!”韩心仪讨厌林晨时总是搬出父亲来压制她,“爸爸的意愿不能代表我的决定,你现在有妻有女儿何必还要对我动这样的念头!”

“因为--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林晨时说这话时,肯定且不容置疑,一手托着韩心仪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忘情而吻,“求求你,不要再拒绝我,心仪,心仪……”

韩心仪无处可躲,只能向床边移动着,被逼至角落后,害怕地叫着,“晨时哥,你放开我,你清醒一下吧,我怀孕了啊晨时哥,你不能这么做……”

林晨时越吻越激烈,像一头发情的公牛,除了呼哧呼哧的喘息与穷追猛打的进击以外,毫无理智可言。

最终,韩心仪被林晨时推倒在床上,浴巾解开了,惊惶无助的她死死护住自己的小腹不让林晨时伤害到肚中胎儿。

房门被人重重踢开了,韩心仪侧过头瞥见凌斯阳愤怒地站在门口,她撩开毫无遮拦的手臂冲他大叫,“斯阳,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