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之下,北国使者也说的极有道理,若不是雪山阻隔,以耶斯布鲁教的尿性,焉可能放过北国大好江山不取?想到教会的种种极端,张伯纳悠然长叹,说到底,还是人性的缺陷,才导致种种惨象。

在隧道中闷了三天,所有人都变的呆头呆脑,重见天日的瞬间,个个欣喜若狂,铺天抢地的欢呼,蹦跳,将帽子扔的老高。

北国使者习以为常,呵呵发笑,只是无意间看到众士兵黑发黑眼珠,面色一怔,略带不安。

“伟大的教主,敢问一句,您的士兵,都是来自于那个民族,为什么他们的毛发眼珠都如此奇特?”

“潘达族听过吗?”张伯纳颐气指使地反问,看都不看使者,眼睛在冰雪荒原打转,“顺便说一句,修建马奇诺隧道的人,也是黑发黑眼的,只是他们的皮肤,是黄色。”

“哦,原来如此。”使者假装了然地附和,也跟着张伯纳的目光看向远方,“看,这就是北国冰原,如此壮观。”

老实讲,张伯纳的确是被眼前景色震慑,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广阔无垠的白色世界,一眼望不到边的冰雪,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阳光刺眼,感觉眩晕。

“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张伯纳不得不怀疑,满是冰雪的世界,人们如何生存?先不说如何抵御寒冬,光是食物的获取都令人疑惑。

“呵呵,在这大冰川下面,生活着无穷无尽的鱼虾,随便砸出一个冰口,都会得到数不尽的食物。”

这个道理张伯纳倒是清楚,冰层下面缺少氧气。一旦和水面相接,鱼虾就会自动汇聚在洞口。“所以,北国人都是以鱼虾为食?”

“是的,另外,冰雪荒原上还生长着一种珍贵的植物,雪荆棘。那是冰雪女神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雪荆棘的叶子可以食用,果子可以酿酒,腾须可以做麻,强大的根系则可以制成各种木制品。任何一处有土壤的地方,都长满了雪荆棘。”

虽然使者说的好听,张伯纳还是猜的出来,北国人民的生活一定很苦,否则。他们也不会年年去中土世界打秋风。

另外,北国人的装扮也让张伯纳感觉到奇葩,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兽皮包裹。男人一般都是穿件兽皮围裙,上身则是赤裸,鼓着血红的眼睛,满是戒备神色。女性装扮也差不多,只是上身多了一道兽皮抹胸。而且极为窄小,硬是把胸前两坨肉包的鼓鼓囊囊。挤出一道事业线。

这情景,让所有来自于中土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怀疑,这帮人是不怕冷吗?

事实证明,他们是真的不怕冷,就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在水中游泳。

用北国使者的话说,北国人自出生开始,就在和严寒做斗争,每个北国人出生,都会被放进冰冷的水里冻上三分钟。如果孩子活下来,证明他有资格享受冰雪女神的恩惠,如果他支持不住,则说明他没有福分,人们只能弃他而去。

如此说法,不免让人心寒。张伯纳却知道,那是出于无奈,生活在这寒冷世界,如果天生身体有缺陷,绝对抗不过那三分钟的冰冻测试,早早夭折。只有身体健康无缺陷的孩子,才能在这冰雪大地中成长。

北国人如此做法,看似荒谬,实则采用的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紧挨着雪山的就是卓弗雷族,也就是时常派兵去中土掠夺的蛮人,他们至现在还是部落族群生活,没有建立城市,中土的援军经过他们部落时,受到了热烈欢迎,家家都捧出了浓郁的羊奶酒,软糍粑,年迈的老奶奶给士兵们带上白色的荆棘花。

“勇士们,一定凯旋归来!”每个人都发出衷心的祝福,九成以上的人目中都含着热泪。张伯纳注意道,前来迎接他们的,都是些老人妇孺。那些年轻人,应该已经被派上了前线。

“看来他们的确是遇到了困难,战争可真残酷。”多情善感的菲欧娜情不自禁地感叹,语气中多是悲凉。

然而,这种悲凉还没持续过十秒,就被另一种情绪彻底破坏。

“你看,这里都没有年轻男人,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人,你说,让我们的士兵和这里的人结合,延续生命,该是一种什么情景?”

张伯纳此话一出,顿时引起菲欧娜恼怒,“除了男女xx,你脑子里还能想点正事?”

却不料,北国使者却随声附和,“教主所言极是,北国人本来就生育力弱小,又连年战争,我们的年轻人,损失过半,再这样坚持下去,恐怕整个北方民族,就要灭亡。”

可不是么,年轻男人都在前线作战,死一个就少一个,根本没时间进行繁衍,再加上优胜劣汰的新生儿检测法,能够长大成人的孩子就更少,如果不刺激生育,连年战争,北国人可不就离灭亡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