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使者借着和女皇沟通联系的名义,先在洛克镇周遭走访,看看传言是否真实,果真如张伯纳所言,前几天这里发生过大规模战斗,几万人马冲锋砍杀,尸体到今天才处理完,都堆埋在镇外的壕沟里。

细心的使者还发现,这里很多农民都穿着教会骑士铠甲,婴儿裤裆里塞着神教旗帜尿布,铁匠铺更是堆满了神教制式的刀剑长枪等金属兵器,铁匠将这些兵器逐个加工,变成农具。

几天前的一场大战,显然是神教吃了大亏。

使者们看完这些情景,立即由随行法师构建投影传送,向女皇汇报了此事。投影那边,身穿兽皮头戴金冠的女皇显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脸上还沾着海族生物鳞片,健壮的身躯连中土世界的男人也自惭形愧。

女皇胯下骑着一只两米高低的白皮红眼尖牙野猪,手中提着一把连枷钢刺锤,尖刺上面净是乌黑血迹,气势迫人。

听完使者的汇报,女皇几乎没有思考,立即说道:“随便他们提出什么条件,先把救援部队拉过来,最重要的是粮草,你明白我的意思。”

女皇的意思很明白,∫■,她才不在乎南人们派来多少援军,她只在乎那些粮草,因此,对方派来的是神教也好,明教也好,都无所谓。

毕竟,在北方战斗民族看来,任何口头承诺都是一句空话,只有手中的刀剑才是真理。

从某些方面来说,女皇的想法和张伯纳的思想不谋而合,承诺无论说的多好听,最终还是要在战斗中决胜负。

使者们得到口谕,心情放松。很快就向张伯纳做出汇报,“女皇陛下允许你们在冰雪王国建立祭坛,也会鼓励北国子民信奉正义之主,并且对明教教义的散播给予最大限度支持。”

张伯纳对这样的说法表示不理解,“最大限度的支持,那是什么限度?”

“只要你不杀人。想做什么都可以。”使者如此回答。

张伯纳眉毛一挑,欣然发笑,“看来,你们的战斗很惨烈呐!多问一句,你们的女皇有丈夫了吗?”

“这......”使者的表情明显一愣,接着说道,“女皇当然有丈夫,他是整个北国最强大的战士,我想。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北国最强大的战士?张伯纳一阵郁闷,北国最强大的战士跟中土世界有鸡毛关系,凭什么我一定会听过?正想反驳,身边的狗熊忽然低声说道,“泰达米尔!”

接着苏格拉底也随声附和,“是的,蛮族之王!”

“你们都听过?”张伯纳失声询问,很是不爽。“他很厉害?那十年前被劳伦斯割掉耳朵的是谁?”

“你说的是卓弗雷之王。”使者轻声纠正,“他只是一个族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北国之王。”

“那你们又是从那个渠道听来泰达米尔的名字?”张伯纳扭头问苏格拉底,他很纳闷,中土和北方隔着大雪山,这些消息是怎么传播的?

“那是十三年前,教皇陛下命令我们去雪山摘取圣莲,在哪里我们遇到了同样来摘取圣莲的泰达米尔。”说到这里。苏格拉底的声音有点苦涩,“也就是那次之后,我当上了主教,因为我的前任主教,死在雪山之巅。”

“我去。斩杀一名红衣大主教?”张伯纳的眉毛挑了起来,听上去不错啊,这个北国之王,是个人物。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张伯纳扭头问狗熊,问完才想起多余,狗熊的家乡就在北国,怎么能没听说过北国之王。

结果贝利的表情很失落,极不情愿地小声说道,“他战胜了我的父王,逼迫我们和他们签订了合作协议。”

“合作协议?既然是合作,怎么还要逼迫?”张伯纳不解地问。

“他征集我的族人,组建成熊人骑兵团。”狗熊闷闷不乐地答。张伯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整个种族被逼着成为坐骑,难怪狗熊会不悦。

要知道,狗熊可是最讨厌给人当坐骑的。

但仅有的这些资料还不够,张伯纳需要对北国更多的了解,包括饮食习惯,风俗人情,自然环境等等。越是了解的多,张伯纳越是为难,北国和中土差别太大了,强者过去或许还能快速适应,普通士兵过去只怕撑不住三天就会病倒,就算不病也扛不住那种寒冷天气。

要知道,北国战士都是一身兽皮,保暖轻便。中土士兵都是一身盔甲,恐怕到了那边,还没打仗,就先被冻死了。